水仙等在这本来是想说点什么,来给白伶找不痛快的,结果莫名其妙的自己反而感觉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他沉下脸色,站在原地盯着白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以自己的智商,在面对眼前这个漂亮笨蛋的时候,反而会无法占上风!
不过水仙虽然不爽,暂时也没什么理由为难成功通关的玩家,只能放他们离开。
沈清月自然是戒备水仙的,立刻就把白伶拉走了。
沈清月和韩子玉他们在副本里也都是带了一点干粮吃,出来的第一件事还是点了一桌子的饭菜回血,白伶现在积分宽裕了,本来是要请客。但沈清月不让他请。
沈清月告诉白伶,他们在这一个副本的收获都不错,得到了比之前更多的积分。因为她开始在副本里尝试做了一些以前觉得多余的事情,比如特地翻遍了医院的资料室。
有些信息虽然不足以让噩字出现,但系统会记录下来,在结算时给她奖励。
沈清月觉得他们能够这样做,全在于白伶吸引了副本里的boss注意力,让他们不必每时每刻都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有了一定喘息的时间。这是多数人都没有的。更不要说他们直播的流量也被白伶带起来了。所以她一定要请白伶。
白伶挣不过她,只好转而问道:“清月姐,你觉得你们能在最终局开始的时候进入前十吗?”
沈清月深思了一会,“我觉得很有希望。”
听她这么说,白伶感到安心了一点。
虽然沈清月一直说白伶帮助了他们很多,但是白伶觉得他也是在依赖着他们两个。有这么可靠的队友在,白伶就没那么害怕了。他并不想一个人进入最终局。
韩子玉看了白伶一会,反而问道:“你最后的时候,为什么要回头?”
白伶愣了一下。
“是有人在那里吗。”
白伶移开目光,咬着筷子,模糊的嗯了一声。“他放我们出来了,所以……我想跟他告别。”
韩子玉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亲了他。”
白伶脸一红,小声道:“没有……”
“是吗?”韩子玉用手撑着下巴。
白伶低下头,热气从耳尖冒上来,“我,为什么要亲他……”
韩子玉没再说话,只是垂眸看着白伶的嘴唇,有点失神。
沈清月看了韩子玉一眼,深知他弟弟实在不太会说话,恐怕一会又要让白伶不自在了。干脆对白伶道:“小白是不是吃饱了,去睡一觉吧。”
白伶放下了筷子,点了点头。
“现在你的积分情况没有那么紧急,如果想的话,也可以多休息几天。”
白伶想了想,“我还是想和你们一起。”
不然的话他在外面也会很不安,而且他的积分毕竟还不够,没有理由松懈下来。
白伶回屋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等在梦里回到了副本里那个下雪的岛上,白伶这回已经不再感到惊讶。
梦里是白天,雪看起来已经下了很久了,整个医院都被雪覆盖,在阳光下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圣洁。
白伶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踩着雪,快步向着医院那边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医院的门口,白伶就已经看见了那个等着他的身影。
童柏穿着大衣,带着围巾,嘴里呼出白气,皮肤和头发虽然还是白色的,但是脸色却看着健康许多。再也不是鬼怪的样子。
他看到了白伶,整张脸的表情就亮了起来。
“你来了。”
他快步走过来,把自己的围巾给白伶围上,然后牵起了白伶的手,把白伶的手放进了他的衣兜里。“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白伶愣了一下,童柏的手是暖和的,围巾是暖和的,大衣里面更是一阵暖意。
童柏低下头,仔细的看着白伶的脸,目光里都带着笑意,身后仿佛有一个大尾巴在摇,“暖和吗,你有没有冻坏?”
白伶呆呆的抬头看着他的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白伶的下巴都被围巾遮住了,只露出了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这样呆呆的样子实在可爱,童柏的心跳都快了起来,“你来了是不是就是答应我了?”
“答应什么?”
童柏垂着眼睫,低下头,直接吻住了白伶的嘴唇。
白伶吓了一跳,还想要把他推开,但是童柏碰到了白伶的嘴唇,呼吸一滞,立刻伸手按住了白伶的后脑,分开了白伶的牙关,急切地想要继续吻他。
“唔。”白伶睁大了眼睛,觉得脸上好热,可是完全推不开他。
童柏紧紧的抱着白伶,恨不得将白伶按进他的胸膛里,更好像白伶的嘴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不断地吸着白伶的舌尖,将他嘴里香甜的味道如数吞下。
白伶第一次听见了童柏的心跳声,那样剧烈的在胸腔里面为他而跳动。
他唇齿间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在白伶的脸边化成白雾,让白伶也闭上了眼睛。他的手顺着白伶的后脑,摩擦着他的发丝,又慢慢往下,捏住了白伶的脖子,让白伶感觉身体里好像窜过了一小股电流,麻麻的,又有一点痒。
白伶的眼睫颤了颤,被童柏抱在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衣服,让他含着他的舌尖,亲了好久,才能把他推开。
终于能大口呼吸,白伶的脸颊已经泛上了一阵胭脂般的红霞,嘴唇更是都被亲红了。他睁着泛着水光的眼睛,推着童柏的胸膛,急忙往后退后了一步,想和童柏拉开距离。
童柏看着白伶这样,却又有些呆了,胸膛起伏了一下,还想亲他。
白伶生气地推了他一下。“不许亲了……”
童柏却只是笑,抓着他不放,“我们是不是就是恋人了。”
白伶愣了一下。“当然不是呢……”
童柏立刻不开心了,“那你和谁是恋人,陆时吗?”
白伶回过头,这才看见陆时高大的身形就站在他身后,一脸无奈。“那不还是一样的吗。”
相当于是问你想牵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白伶并没听懂,只是知道陆时竟然看见童柏亲他了,脸更热了,立刻就想推开童柏。
可童柏根本不放手,“我不管,亲都亲了,你说了,亲了就是恋人了。”
说话间,白伶又被童柏按回怀里,这个人像个大狗一样,白伶偏开头躲他,他就低头蹭他的耳垂和脖子,还蹭得很开心,推也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