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能有什么好东西?”平阳公主不屑。
李轻婵词穷,吭哧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该怎么接着说下去,毕竟她说的对。
“笨死了。”平阳公主很嫌弃,但话中已没了怒气,道,“过来。”
李轻婵往前挪了一步,被她拽着坐在了身旁,动作一点儿也不轻柔,平阳公主质问道:“有空绣荷包,没空出门?”
自冯娴去世后,李轻婵还从未与人这么亲近过,此时挨着平阳公主十分不自在,僵硬着身子道:“我一个人……不敢出去……”
平阳公主眉梢一挑看向欣姑姑,欣姑姑忙道:“听月斋除却挽月折枝两个大丫头,二等侍女和粗使丫头也是不少的……阿婵小姐……是怕生吧?”
李轻婵慌忙道:“不关挽月她们的事,我就是……就是……”
“得了,别结巴了,我让人把你身边那丫头送回来就是。”
李轻婵陡然抬头,一双杏眼水波粼粼、满是欣喜,似乎是怕平阳公主反悔,她急忙脆声道:“谢谢姨母!”
她只顾着高兴了,平阳公主却是被她这一嗓子喊得愣了下神。这还是重遇后平阳公主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那亮晶晶的双眼和清脆的嗓音,几乎与儿时重叠。
平阳公主看着她,想起她小时候的模样,粉玉雕琢,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还又懒又爱撒娇,总是缠着要人抱。
那时候冯娴尚在,两家人走得很近,两个孩子同吃同住……
“……姨母?”李轻婵忐忑地喊了一声。
平阳公主回神,见她满面不安,冷声道:“昨日我就说了会把人还你,只是后来有事忘记了,难道我还会食言吗?”
李轻婵忙顺着哄道:“不会不会,姨母最好了!”
得了平阳公主的保证,她想问秋云回来的具体时间,又怕平阳公主烦了,于是给她倒了盏茶水,问起赏花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