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梨却已经接过话,声音清淡:“我喜欢这样穿。”
她一袭胭脂色长裙起身,对雅间的各位微微鞠躬,才移到了周序之身上,轻声将这份礼物送上:“我知道你早就厌倦了与我这段索然无味的婚姻,序之……离婚吧。”
说完,她主动端起桌前的酒杯,侧身对云清梨说:“如果有冒犯之处,这杯当是我的赔罪了。”
雅间内气氛热闹了起来,店老板也将招牌菜都一一端上来。
裴烈才不闭嘴:“我还想认识下谢小姐。”在场的人打量谢音楼,都是用极为隐晦的目光,不敢□□裸的来。
周序之面容从未动过,仿若是身处于一场谈判,天大的事都能气定神闲应对:“清梨,你对我若是有所求,可以提,但是离婚这事不是儿戏。”
云清梨没有让谢音楼真赔罪,柔声直言:“你给我看海棠花样式时,我已经猜到了。”
云清梨低眉笑,重新看向在场的各位相熟好友。
她每句话说的都极轻,字字清晰的回荡在雅间内。
云清梨白皙纤细的手指抠着手心,在发抖,从提出离婚开始就故作冷静着,无人时,才终于憋不住,她对追出来的谢音楼乞求道:“能不能带我离开,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的地方。”
全程里,身为主角的云清梨面带微笑静坐着,偶尔间,也跟周序之一起站起来给大家敬酒。
离婚吧。
*
裴妆非常嫌弃推了他肩膀下:“闭嘴吧你。”
裴妆跟着自罚一杯说:“是我去打听的,要怪罪,也得算我一份。”
裴烈这一问,裴妆眼神略复杂地看向喝茶的谢音楼。她身上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是傅容与的,可见关系很不一般了。
云清梨早已经熟悉他这副冷情冷性的样子,手指扶着桌沿说:“还不够么?五年了,我活生生变成了一个笑话,圈内都知我不爱丁香花,就你,在我演出时场场送,结婚纪念日,各种节日都送……周序之,我现在闻见丁香花的味道都会生理反应的呕吐。”
裴妆喝了口酒说:“我知道你。”
大家来这儿,今晚都是为了给云清梨和周序之庆祝纪念日,话题也自然绕不开两人,那个先认出谢音楼身份的裴烈说道:“本来我说,别把地点选在这,去给我们校花演出捧场多好,周哥拦着不让,说会影响到观众听戏曲儿。”
周序之对她的温柔体贴,是那么恰到好处,神色不变地问:“你想送我什么?”
是有这事,但是谢音楼没过问傅容与给她的那份资料,是从哪里来的。
随即,又将视线落在了云清梨这身胭脂长裙上,自然不过的问她:“怎么不换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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