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陪他坐了会,又说:“我回家了。”
还未起身,白皙的手腕就被男人长指猛地扣住,车内都有暖气,他肌肤还冰冷的吓人,抬眼看他时,故意说:“傅总,男女授受不亲吧。”
傅容与鸦羽般的睫毛半敛,就是死活不松手:“你我不必避嫌这个。”
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他这副模样挺罕见的,谢音楼瞧着怎么形容呢,半天才想起就像是被主人扔在马路边的流浪狗,看起来凶狠难惹,实则稍微的一哄,就摇着狗尾巴过来了。
她的心忽地软化下来,主动贴到他耳廓,声音很轻很轻说:“不是你看到的那回事,今晚我把和顾家的婚事退了……唔,现在单身未婚,允许你追求我。”
傅容与暗沉的眸底瞬间有光,盯着她好笑,随即同样压低的语调,隐含某种暗示:“那碰你,还合适吗?”
没了婚约在身,自然是合适不过了。
谢音楼侧过脸蛋,含有羞意转向车窗时,没有心理预防地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蓦然贴在墨色玻璃前,是谢忱时的。
即便他长得再好,也把谢音楼吓得心脏重重停了一秒。
“你们两个躲在里面做什么事!!!”
谢忱时看到车内模糊的侧影轮廓,再三确定有他亲姐,黑着脸要把车门拉开。
在此同时,车开了,喷了他一身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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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那疯批怎么跑回泗城了……我不是重金收买护士,骗他弱精,要住在医院十天半个月养身体吗!”
邢荔这话,让陈愿都汗颜不止,忍不住说:“你不怕谢忱时追杀你啊。”
“怕什么,观音娘娘会保佑我平安的。”
邢荔说完,又嘀咕着跟别墅里的傅容徊说悄悄话,娇媚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小傅总,你哥要带谢小姐回家了,快醒醒……”
“嗯,哥要回来了?”
傅容徊近日睡着的时间越发的久,被叫醒后,精神疲倦地从沙发坐起,搁在膝盖的盲文也沿着毛毯滑落下去。
邢荔弯腰去捡,一不留神碰倒傅容徊微凉的手背,顿了下,要移开时,却被他长指捏了捏手指尖,随即,见他抱起旁边毛绒绒圆型抱枕,嗓音极低:“去把灯都打开吧。”
那双琥珀色眼珠子是空洞无神的,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