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说:“那老东西这次买卖不成,不会去找周哥吧?”
今晚周序之不在场。
严格来说,自从圈内流传开周序之和云清梨和好如初后,就无心跟他们这群人混,整日不是准时下班回婚房,就是去捧云清梨的场子。
只要云清梨登台戏曲演出,台下前排的位置必有周序之的身影。
裴烈对此,还酸过两句:“周哥什么没经历过,搞得跟热恋期一样。”
傅容与这时起身走过来,语调淡淡落下:“周序之自己心里有点量。”
“就怕有人打感情牌。”
裴妆坐在角落里突然出声,循着众人视线望来,她低头念着手机屏幕内的一段公众号文字:“那时她的男神说,会永远爱她,除非塞纳河干涸……三年声势浩大的爱情,却另娶她人。”
裴烈挑眉看向妹妹:“施弥又在公众号连载故事?”
“给周哥看的呢。”裴妆随便扫了一眼文章的内容,就差没把第三者这几个字摁在了云清梨脸上,留言区已经有粉丝在问故事的结局。
她以前对施弥印象还好,如今越发瞧不透她了。
“当年周哥跟云家刚联姻,施弥一转身就嫁给盛侑安,这五年在海外当她的豪门贵妇,瞧着不像是旧情难忘的样子,如今一回来又打感情牌,早知道当初就何必嫁,她要愿意痴情等上个三五年,周太太最后可能就换人了。”
在感情上,在场只有方楠舒能跟裴妆有共同语言,接过话道:“现在迟了吧,云清梨跟周序之的五年婚姻,比施弥那三年还久。”
“小妹妹们,这就不一定了。”
裴烈意味极深道:“我们男人啊,要看哪段最刻苦铭心。”
“哦,一个是索然无味的家族联姻,一个是和初恋情人被迫分开……对你们这些狗男人来说,是很好选呢。”
裴妆阴阳怪气,转头想在傅容与那边找到认同感。
谁知见他已经拿起羊绒的大衣,准备提前离开。
“容与哥,这么早就走?”
傅容与侧目过来,惜字如金道:“去接你嫂子。”
谢音楼在横店录制完祈雨神女的部分舞蹈,因为饿了,就顺便蹭了一下剧组的盒饭吃。她看天色渐晚,估摸着傅容与也下班了,便给他发了条消息。
快九点钟的时候。
张戈第三次给她送上新鲜水果盘,谢音楼未察觉待遇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浅尝半口,傅容与也终于姗姗来迟。
她裹着御寒的毛呢大衣跑出横店,就往傅容与的怀里钻,手指已经回暖,却故意要贴到他修长的脖侧:“我今天被冻了好几个小时,手是不是冷的?”
傅容与手臂搂过她腰肢,给不远处的陈愿递了个眼神。
后者识趣没跟上。
随后,便半搂着谢音楼上车,连带暖气都一并升高。
“脸是白了不少,我看看哪里还冷着。”他手掌真的往她大衣里探,仿佛真的是为了给她取暖似的,从腰部一路规矩地落到了蝴蝶骨处,又沿着往下。
谢音楼依偎在他胸膛前,卷翘的眼睫半合了会,似被他手掌的温度烫的很舒服,她出神地看了窗外夜色一会儿,去握他手腕,往自己腰上贴:“这里。”
傅容与薄唇勾起意味的弧度:“怎么回事,我可没想这样。”
谢音楼抬起手腕去抱他,玉镯沿着雪白肌肤滑下,沾了她体香的玉质也贴着他:“你不想啊?不想这几晚趁我好睡的时候,还一直吻我?”
她练舞太累,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却没有完全丧失意识,是有感觉的。
傅容与见她一言不合就拆穿,俊美的脸庞被暗光映衬着逐渐危险,偏偏还要假装正人君子:“谢小姐有证据吗?”
谢音楼细细端详他这张脸,还有清沉磁性的渣男音。
活生生就是个事后不认账的。
她脑袋轻搭着傅容与的肩膀西装面料上,软声软气的说:“傅总,下次问我有没有证据之前,麻烦先把手从我身上拿走。”
“这样呀,更具有说服力。”
……
傅容与亲自驱车离开了偏僻地段的横店,两人新婚这段时间都没有做,如今谢音楼跳舞的事在今晚告一段落,会发生什么都心照不宣的。
他想起车上没有备用的措施用品,想停下车去买。
那修长冷白的腕骨,被她微凉的手指轻轻一握:“你就不想跟我真正在一起?”
傅容与稍侧过俊美的脸看向她,瞳仁像浸了夜色般的浓郁:
“我们还没办婚礼,要有了小孩。”
“那就生下来。”
谢音楼回答的自然不过,在停车时,故意靠过去在他耳廓说话:“况且我听说,不戴……”后面的话,几乎是无声的。
在这事上,她向来大胆妄为,勇于尝试新鲜的。
从当初露水情发展成炮.友关系,就能看出来。
傅容与解开安全带,直接伸出手臂将她抱了过来,还没下车,嘴唇就吻住了她,温度是会活生生把她灼透个彻底的。
谢音楼勾着男人,整个人浸在他雪松香味里,是烫的。
微微仰头望着昏黄的灯晕,封闭式的车内,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无处可逃的小白兔,被猎犬咬住了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