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细想几秒,将白皙的手抽回来,说:“我不当说客,云清梨用跳楼来威胁云家同意她离婚,容与,你转告一下周序之,别把人逼太狠了。”
“他顾着施弥的感受,就全然不顾自己婚姻六年的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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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问傅容与为何跟盛侑安继续有生意来往,却不代表能放任周序之和施弥这对痴男怨女这么欺负人。
等跟傅容与分完房间睡觉,谢音楼转身就给谢忱岸打了通电话。
动用谢家的人脉,让他把施弥的公众号给封了。
这看似是小小的警告,却在邢荔贩卖八卦消息的推波助澜之下,给豪门圈内传递了一个风声,施弥这个豪门贵妇开罪了谢家那位避世的小姐。
在上流圈里,连豪门地位都是严格分等级的。
懂事点的,就知道日后要避着点施弥,别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稍微八卦想知道内情的,跑到邢荔这边打听。
白白送上一笔钱不说,得到的就区区几句后。
“我家傅总的夫人心情好去听个戏,在观众台还没看过瘾,就被施弥脏了眼。”
三天过去。
云清梨都待在酒店跟谢音楼在一起,她不踏出这个门,外面谁都进不来。
像是场婚姻里的博弈般,在早晨的报纸上看到云家和周家解除联姻的头条新闻后,云清梨就知道是她赢了。
报纸被登了出去,周序之那边在三个小时后,派秘书送来了离婚协议。
他没有出面,云清梨也不在乎,甚至是连离婚协议都没翻看,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人没有孩子,也没有任何财产纠纷,在婚前都是公证好的。
秘书看着她,欲言又止:“夫人,周总跟傅总最近在忙着收购一家上市公司,脱不了身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他的意思是,先签了协议,等后面补办。”
只要周序之愿意离婚,云清梨别无所求:“随便他。”
“还有您和他居住的婚房,也一并作为离婚的补偿赠于在您名下。”
秘书拿出房产转让书,恭敬地递在了茶几上。
等他带着律师走后,邢荔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能在背后说了:“周序之小气吧啦的,你跟他六年婚姻就给一套别墅,他给施弥十个亿时都没手软。”
“爱与不爱,区别多少要有点的。”
谢音楼接过话,顺势将房产转让书拿起,翻看一看,白皙指节稍停片刻,注意到周序之赠送给云清梨的不止一套房产,还有名下另外五套。
市值加起来,粗略算下来也到了十个亿的钱。
她轻抬眼睫,看向平静坐在沙发上的云清梨,将转让书递了过去:“你这个前夫,还真用十亿买断了这场联姻。”
云清梨表情温柔,没有变点细微变化,指尖将这份文件给撕碎的彻底。
她一分钱都不要周序之的。
谢音楼理解云清梨的做法,即便是没有云家给予生活费,她是戏曲名角,也能把自己养的很好,自然是看不上这十亿的。
窗外的阳光明媚,没有一片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