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琢磨过来,过了两秒又道“难怪当初思训被下套差点中计的时候,他找人给我透了信,那时就已经是盯上了盛源这块肥肉。”
搅黄了顾家和盛源的交易。
不仅在顾明野面前买了个人情,还顺势达到自己目的。
谢阑深面色无波澜,音调微沉,似已经预料到开口说“盛侑安已经被资本淘汰,盛源不易主,迟早是要烂在他手上。”
“圈内对姐夫的评价,很中肯……说过姐夫是做投资收购起家,表面上看似像圣贤书堆起来的君子,实则一闻到有利可图的商机就会玩命抢夺,手段非常强势。”书房里,一身纯黑色西服的谢忱岸也在场。
他亲手泡了杯热茶递给父亲与顾伯父,不紧不慢地道“盛侑安想跟姐夫做生意,就该承担这份风险。”
顾明野说“你们啊,都得好好学习。”
他特指站在沙发后的顾思训,有意拿傅容与去敲打他“思训,改日让你谢叔叔组个局,替你引荐一下傅容与。”
顾思训在商场心机手段玩不过别人,自认倒霉,清越的嗓音压着低“大伯说的是。”
好在谢忱岸在旁不忍好友内伤,适宜地淡声提醒了句“姐夫最近行程应该是没空。”
顾明野喝口茶,挑起眉头“嗯?”
谢忱岸立在书桌旁边,先是看了眼父亲,才薄唇缓缓说道“最近姐姐要去纽约参加时装秀,姐夫全程形影不离陪同。”
顾明野握着茶杯的长指稍顿,最后笑了起来“行啊。”
端坐在办公桌前的谢阑深眼底似有很淡笑痕,又很快平息,品完茶,将青瓷茶杯不轻不重地递了给谢忱岸。
……
傍晚时分。
窗外的光线逐渐暗淡,谢音楼在医院待了一下午,直到傅容与在公司开完会,亲自驱车过来接她,顺便看望下弟弟的身体情况。
邢荔看着两人离开病房的身影,语气酸溜溜的“傅总真是把仙女抓下了凡间谈恋爱啊。”
话落片刻,傅容徊将盲文搁在被子上,伸出消瘦修长的手握住她,肌肤相贴是凉的,却让邢荔感觉到胸口发热,哪怕低头对视他那双空洞漂亮的琥珀眼眸,明知他看不见。
也有一种荒唐的,被他看透了灵魂深处似的,略不自然。
傅容徊握紧她柔软的手,嗓音磨的慢“别羡慕哥,我也可以给你。”
“给我什么?”
“你想要的,热恋。”
邢荔艳丽的唇勾起舒心的笑,想回应他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先去把病房的门反锁了,以免又被什么疯批看到。
听到锁声,傅容徊传出一声笑“邢荔。”
“啊?”
“不必锁门,我们不做什么。”
离开医院,傅容与亲自驱车带她去一家高档的餐厅吃饭,没有让秘书随行,算是两人独处的二人世界。
谢音楼坐在了副驾,晚霞橘色的光从玻璃车窗渗透进来,勾描着她乌锦的发和半张极美轮廓的脸蛋。
她白皙的手指握着手机回了个消息,忽然抬头对傅容与说“我顾伯伯真的好喜欢你啊,顾思训又挨批评了。”
傅容与在世家长辈们面前,向来都是别人家的优秀孩子。
他薄唇勾起笑,说“是吗,那有空我定要去拜访下顾家主。”
“你故意的。”
谢音楼眯起漂亮的眼,端详了许久傅容与俊美脸庞的神色,得出完美的结论“你表现的越好,我顾伯伯对顾思训就会越严厉,傅容与,你不会还惦记着订婚那事吧?”
傅容与绝口不认“什么订婚的事,忘了。”
谢音楼看他装,故意拉长尾音说“其实顾思训也挺好的,就是被家族护着太好,没栽过什么跟头……我爸爸都很看好他能成为顾家下一任小家主。”
傅容与很有必要提醒道“音楼,你别贷款你父亲的看法。”
“说到你不爱听的了?”谢音楼抱着手机笑,弯起的眼睫下泪痣格外明媚。
傅容与把车停驶好,解开安全带时,长指力道温柔去掐了她胸口“晚上在收拾你。”
谢音楼怔片刻,随即抬起戴玉镯的手挡在胸前,脸跟着红,略带控诉意味说“傅容与,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她下车,一路感觉被男人掐过的地方都在发烫,奈何在外,不好当面说他什么,只能偶尔,那那双漂亮含水的眼睛去瞪他。
傅容与单手抄着西装裤袋,侧影极为的慵懒正经,仿佛方才做坏事的不是他。
餐厅早就订好了包厢,还有两位接待者亲自在旁边服务。
谢音楼落座了下来,正在翻菜单的时候,就听见经理进来请示“傅总,外面有位姓盛的先生想见您。”
傅容与西装笔挺坐在她身旁,长指倒了杯柠檬果汁缓缓递过来,薄唇溢出的语调不带任何起伏“不必理会。”
餐厅的经理会意,转身安静退了出去。
谢音楼暂时跟他休战,小口抿了下果汁,轻声问道
“盛侑安?”
“……是为了公司被收购的事找你吗?”
“你不见他,盛侑安会不会一直守在餐厅外不走?”
璀璨的灯光下,衬得傅容与脸庞神情很平淡,回答她的疑惑“他见不到我,自然会去找另一位。”
谢音楼很快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另一位。
是周序之。
谢音楼很快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另一位。
是周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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