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之,你怎么就不心疼云清梨呢。
她爱了你五六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
谢音楼一针见血的质问,让周序之终于变了脸色,这事他显然是不知情,云家为何态度不坚定的背后,是因为云清梨拿命来逼。
而他,用加倍的利益来诱惑着云家,把两家死死捆绑的更深。
谢音楼原本是不想跟周序之多费口舌,但是看他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来纠缠傅容与,搞得他才是婚姻里的完美受害者,真是讽刺呢。
她无视傅容与的眼神暗示,最后轻飘飘落下一句:“你继续啊,哪天说不定云清梨不是跳楼,而是割腕在你那栋冰冷冷的婚房里呢。”
砰一声,卧室的门被反手关上。
宽大的客厅就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里,傅容与指腹把玩着玻璃杯,直到听见周序之嗓音略沉哑问:“跳楼这事,你知道?”
傅容与眼底神色是静的,却很意外道:“第一次听。”
毕竟关于云清梨的私事,谢音楼没有拿出来到处散播,会藏在心里。
又静了三秒,傅容与搁下玻璃杯,拍了拍周序之的肩膀,薄唇语重心长道:“序之,回泗城之前你想清楚,如果不愿离婚,就尝试去爱云清梨一次,她比施弥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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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有谢音楼提起割腕的事在先,周序之无法在沙发上坐着,连夜打电话给了在国内的秘书。
他吩咐秘书,去婚房看看云清梨的状况。
这让秘书摸不着头脑,却只能照办,从公司紧急赶了过去。
等一个小时后,周序之那边得到的回复是:
云清梨在书房看书。
他没再给秘书回复,待酒意散了差不多时,长指重重抵着眉头,莫名得冷笑了起来,像是在胸腔内压抑着回荡,果然强烈的酒精容易影响到人的理智。
叫秘书去看一下,有什么用?
想着没用,又过了一个小时。
周序之继续给秘书打电话,让他去婚房看看云清梨。
秘书有没有疯,旁边的傅容与不知道,但是他觉得周序之离疯不远了。
他懒得在客厅陪同,而谢音楼这边的气没有消,也不让他进房。
最后傅容与索性去浴室看看瘫在浴缸里昏迷不醒的谢忱时,见体温略高,便面无表情地将谢音楼买来的药给他灌下去。
谢忱时舌根尝到苦味,浸了红的眼皮疲倦睁开,头顶强烈的光投射下来,模糊不清的视线隐约看到人影,他抓住那近在咫尺冰凉的腕骨,盯着傅容与生冷无情的五官看了半响。
一时没分辨出是哪位,喉咙干渴的厉害,溢出的音节也沙哑:“爸。”
傅容与见谢忱时认错人,又给他灌了一剂药,好听的声线响起:“我不是你爸。”
谢忱时的酒劲伴着低烧是卷进了骨头缝隙里,松了五指,就重新倒在了浴缸的棉被里,面容很年轻精致,轮廓略锋利外,浮起一层薄薄的浅红。
是烧坏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