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所有人都呆了呆,显然没想到孩子居然敢跑,侯夫人立刻愤怒拍桌,咆哮道:“赶紧把人给我抓起来,还愣着干什么?”
傅雯音担忧无比地看着孩子,她心急如焚,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印出了深深的月牙印。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回到侯府会变成这样,这个孩子在外面过惯了自由的日子,来到这里,处处受到约束。
因为母亲受到侮辱,她维护母亲,傅雯音无法怪孩子,只怪自己无法保护孩子。
高瞻立刻朝孩子追去,家丁们更是逮鸡一般抓南枝。
南枝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侯府,一边跑一边喊道:“救命呀,我的嘴要被打烂啦,救命啦,shā • rén了。”
高瞻和家丁们在后面追,他们看到孩子在前面跑,但他们就是追不上,一个孩子怎么跑得那么快。
高瞻看到孩子跑的方向,脸色变了变,这个孩子又往皇宫的方向跑,她真的是把告御状当成了儿戏。
哪怕皇帝烦了这个孩子,可这笔账是要记在侯府的身上。
实际上这样的动静已经引来不少人注视,打开门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一些人甚至就站在门口看热闹。
能住在侯府周围的人家,都是权贵阶级,甚至还有人跟高瞻打招呼,问:“这是怎么了呀,孩子还小,不能这么打,打得孩子都受不了。”
“就是,好好跟孩子说嘛。”
这些模样跟三姑六婆有什么区别,一个个都是看热闹的模样。
高瞻看着这些人恨不得嗑瓜子的样子,咬着牙,觉得头都要炸了,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该骑马出来的,孩子怎么跑得这么快。
缀在孩子的后面,就是跟不上。
高瞻的表情有些惊疑不定,对一个家丁说道:“你回去骑匹马过来。”
他现在跑得有些气喘了,今天必须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确实太过顽劣了。
必须要约束。
南枝穿过一个小巷子,等到高瞻找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孩子的踪影了。
“嫚儿,把衣服穿上。”几个乞丐孩子把衣服给南枝,南枝披在了身上,跟几个乞丐跑不见了。
并没有去告御状。
高瞻骑着马在皇宫周围绕了绕,没有看到孩子,让皇宫的侍卫都紧紧盯着高瞻。
高瞻都绕了好几圈了,他究竟要干什么。
孩子又不见了!
高瞻的脸色难看无比。
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高瞻很烦这个孩子。
看到高瞻没找到孩子,大家都纷纷说道:“哎,孩子是要好好教的,虽然做了过分的事情,但也不能真的杀了孩子呀,好歹是血脉啊!”
高瞻看着这些人幸灾乐祸,八卦的嘴脸,深呼吸解释道:“宣威候不会做打杀子嗣的事情。”
“懂,懂,懂……”大家点头,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的,那孩子告御状,让宣威侯府没有了兵权,还不得使劲磋磨孩子呀!
看到高瞻没有带回孩子,傅雯音身体一颤,差点站不住,“嫚儿呢?”
高瞻脸色铁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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