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是为了插花,没有花的花瓶,毫无灵魂和美丽。
景都宣走了过去,南枝听到了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转过头来,但眼睛依旧是暗淡无光的。
“哥哥,是哥哥来了吗?”南枝站起来,迈步却被烂在面前的老虎绊倒了,她有些慌乱爬起来,“哥哥,哥哥你还在吗?”
小脸煞白煞白的,脆弱无比,以前的南枝嘤嘤嘤地要做菟丝花,但现在的南枝,脆弱迷茫,是真的一株一点风吹雨打就能将她毁灭的菟丝花。
这样颤抖的,可怜的,让人从心里生出怜惜的心情。
景都宣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枝煞白的脸,幽幽叹息了一声,伸手将南枝扶起来,“哥哥在这里,不要怕。”
说着,轻轻拍着南枝的背,“脸色这么差,没有好好吃饭么,好好吃饭,好好长大。”
南枝抽了抽鼻子,语气有些沙哑,“就是想见哥哥了,可是我看不到哥哥。”
“没关系的,你听着哥哥的声音,就知道哥哥在身边,不怕哦。”
南枝笑了笑,配上她惨白的脸色,楚楚可怜,“谢谢哥哥。”
南枝心想,这就奇怪了,景都宣为什么还在装,他到底在装什么呀?
难道是因为有趣,摧毁一个人希望,伤害一个人,但看到这个人依旧依赖自己,所以觉得有趣?
南枝:呜呜呜!
我是不是也成了变态了,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变态的心里在想什么。
景都宣这样的态度,南枝也不得不痛苦地回忆高楼的事情,每想一次,心里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