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越跑越踉跄,心里却有着止不住的疑问,奶奶究竟是不是还活着,爷爷又是什么时候被假冒的,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单独面对阴物,最可恨的是,竟不知道那些阴物是谁所派来的,为什么只单单缠着自己,村里那么多人,阿杰不信只有自己上过那列火车。不过幸好天公作美,此时天已经大亮,想必那阴物也不会白日青天的出来找他。
阿杰停住脚步,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跑到了铁轨桥上,虽然已经是白天了,还是不由的浑身发抖,阿杰赶紧跑下铁轨桥,左右自己是没有其他去处了,干脆先回家看看吧,也许那个阴物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呢。
不过阿杰没有直接从大路回家,而是绕到村子后面,从一条鲜有人知的小路回去的,这条小路还是小时候逃学去摸鱼无意间发现的,好几年没有走过了,路上早已杂草丛生,于是阿杰随手捡了跟木棍,一边拨开锋利的杂草,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草到底什么品种,真是.........”阿杰拿掉粘在身上的杂草,一个不小心手指被划出一道口子,虽然不疼,但还是另阿杰烦躁起来,他猫着腰绕到后门,扒在门缝上看了一会儿,“好像没人啊。”
为了以防万一,阿杰捡起一块石头对准院里的大缸砸了过去,咣当一声,阿杰连忙把头埋低,竖起耳朵听了几分钟,确定院子里没什么动静,才推开后门,蹑手蹑脚的进去,“回家跟做贼似得,真是没个天理了。”阿杰嘀咕着回到自己房间。
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反锁起来,又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见确实没什么动静了,阿杰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床上,呢喃道,“爷奶到底在哪呢,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假冒的呢。”
阿杰从自己去撒发黑的糯米开始一点点回想,把每个细节都挑出来反复咀嚼好几遍,还是一无所获,“到底是从哪开始不对劲的,奇怪了,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呢。”阿杰想的脑袋都开始发涨了,情绪开始烦乱,两手来回的抓挠着头发,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看着自己油腻腻的双手,阿杰忽然想到那一晚,爷爷给自己泡澡的大缸,“对,那个大缸,”阿杰连忙起身跑到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大缸,庆幸不已,“幸亏这大缸还没洗。”
阿杰扣下一点残留在大缸内壁的粘液,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果然是那个阴物的东西,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阿杰在身上蹭了一下手上的粘液,来到爷爷奶奶的房间门口,自言自语道,“但愿我的猜测是对的。”
深呼一口气,阿杰一把推开了爷爷奶奶的房门,只见房间里的灰尘一尺多厚,家具被褥都已经发霉腐烂了,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原来爷爷奶奶早就不在家里了,难怪.......呵呵,难怪。”
阿杰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都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原来早在自己第一次看到火车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出事了,难怪这么多年,自己带在身上的糯米没有一天例外的全部变黑,难怪那个假冒的爷爷每次都要把发黑的糯米撒到铁轨上,难怪自己唯一一次去撒糯米的时候就被阴物引诱上了火车。
原来这个阴谋,早在自己第一次看见火车的时候就开始了,还连累了爷爷奶奶,阿杰自责不已,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等等,不对啊,如果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那么爷爷和龟仙杀死那个阴物算怎么回事,还有奶奶给我做的狐狸皮衣服.......对了,衣服。”
自从上次假爷爷让自己穿上狐狸皮的衣服,阿杰就没有脱下来过,只是偶尔觉得身子发凉的时候才会在外面套上一件外套,如今一想,阿杰发现自己其实隐约感觉到那狐狸皮的衣服好像活了一样,总是若有似无的抓绕着阿杰的身体,只是当时一直被假冒的爷爷牵着鼻子走,才没有在意。
阿杰连忙脱下外套,一点点揭开身上的狐狸皮衣服,发现那衣服好像长在身上了一样,一扯就疼,这下阿杰更加确定这衣服有问题了,在屋里找来一把小刀,沿着衣服和自己皮肤相接的边缘,一点点割开,“啊.......好痛。”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割衣服,可是阿杰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疼痛。
他憋住呼吸,看了一眼刀子划过的地方,除了疼痛连一点血都没有,于是把心一横,咬着牙一口气把身上的衣服全部从身上剥离下来,不一会阿杰就疼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衣服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