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阵剧痛迫使我清醒过来,耳边听见刺啦刺啦割肉的声音,一个人正拿着剔骨刀在我身上来回操作,剧痛让我想要反抗,却发现手脚都被紧紧的束缚住,根本动不了。
“越挣扎只会越痛哦,哈哈哈....”丧心病狂的戏谑声,让我越发使劲的想要挣脱束缚,可是我动不了,手脚也快没劲了,他是谁,要杀了我吗,我不能任他宰割啊,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但渐渐四肢越来越没劲,连眼皮都越来越沉。
“喂,小伙子,醒醒啊,这是喝了多少,怎么在马路上就睡了,喂,哎.....”我睁开眼,一个好心的大叔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这是被救了么,看着路人大叔慈眉善目的样子,才确定自己是被救了,“大叔,这是哪啊”。
路人大叔听见我这么问他,一脸不解,“你是喝了多少,这是阳安市”。
“什么,阳安市,”这里距离我生活的地方几百公里,就一夜的时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就算是他“shā • rén抛尸”也不可能这么快吧,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我的衣服哪去了,身上套着的军大衣是谁的,好心的路人大叔的么,越想脑袋越疼,不自觉的抬手往自己脑袋上狠狠拍了几巴掌。
大叔见我自己打自己,只怕是把我当神经病了,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想要再问什么也不能够了,于是起身准备先找车站,毕竟韩姨的事情我还没搞清楚。
刚走没几步,突然反应过来,我没钱啊,没钱怎么坐车,低头看着身上破破烂烂还散发着馊臭味的军大衣,无奈的伸进口袋掏起来,嘴里嘀咕着“老天保佑,来钱,来钱。”
“靠。”看着手指头从大衣口袋露出来,我就知道没戏了,这可怎么是好,没钱坐车,就算我有步行回家的毅力,这光秃秃的脚上,连个布片子都没有,恐怕还没走出阳安市,就要罢工了。
一时间没了主意,又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哎哟”感觉屁股被搁了一下,立马弹起来,瞬间我就笑了出来,我的外套,刚刚咯我屁股的就是放在外套里的手机,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有了手机那就好办的多了,首先我得买件衣服,当然还得买双鞋。
一路折腾终于找到去往孤儿院的大巴,我始终不解,他把我打晕折腾完又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钱?可是我也不是有钱人啊,连存款都没有的穷光蛋,他图我什么,叮......这时候谁会给我发信息,是韩姨吗?
赶紧打开手机一看,顿时傻眼,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只是简短的一句“你的血肉我拿走了,亲爱的儿子.......”,顿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他拿走了我的血肉,那么昨晚身体的剧痛就是因为他在割我的肉?但我除了感觉有些脱力之外,浑身上下更是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而且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腹肌老老实实呆在那,可是一块都没少,虽然不信,却还是疑惑的解开衣扣。
“这.........”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胸口多了一条丑陋的蜈蚣,似乎还掺杂着一股腥臭味,他没骗我,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这个疯子,他要干什么。
“嘟.......亲爱的儿子,感觉好么”
“疯子,你到底要干嘛,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控制不住的愤怒,恨不得掐着那个疯子喉咙质问,“说啊,你说话啊。”
“去问你的韩姨”。丢下这几个字他就挂断了电话,只剩我不甘的一遍又一遍回拨着。
眼见他的电话是不可能打通了,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让我去问韩姨,可韩姨已经去世了,我要怎么问,不管了先回孤儿院,那里也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颠簸一夜终于到孤儿院门口,天刚蒙蒙亮孤儿院应该还没开门,正犹豫要不要先给院长打个电话让她开门,余光一瞥看到孤儿院大门竟然没有锁,既然这样就不打扰院长了,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离开这么久,孤儿院一切都没变,轻车熟路的找到韩姨的房间,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听见了院长的声音“你们不能这样,这不合规矩,更不合法。”她好像在跟什么人争吵,于是我好奇的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院长一脸疲惫的在跟一个女人争吵,女人不论院长说什么,只是表情淡漠的看着,不说话,看到我出现,院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二话不说一把把我扯过去,对着女人怒吼“这个就是韩姨临终前交代要把信交给他的年轻人,现在他回来了,把信给他。”
言语间不给女人留一丝反驳的余地,我纳闷,信?韩姨给我的?
女人平静的看着我,她在考虑着什么,突然她眉头一皱起身走到我身边,“你?”
“我?我怎么”,女人突然的发问让我更加迷惑,我刚想说话,女人就拿出一封信,交到我手上,“看完烧掉,除了你,任何人不能看到信的内容。”
说完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我和院长疑惑不解的站在原地。
“院长,她是谁。”我转过头看着院长。
院长长舒一口气“她不会害你,你看完信就走吧。”
“可是我还有........”
“你想知道的都在信里,我不能说太多,你只要记住,害你的永远是你认为善良的好人。”说着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孤儿院以后不开了,你不用回来了。”
“可是........”院长摆摆手示意我离开,“好吧,那我去韩姨的房间待一会吧,明早我就离开。”
告别院长我来到韩姨房间,收拾的干净利落,是啊韩姨爱干净,枕头边还放着韩姨没有纳完的鞋垫,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脑海不断回放跟韩姨的点点滴滴,要是一开始我就把韩姨接走,那么她现在就不会.......
想到这,我打开了女人给我的信封,一张照片掉了出来,照片上的女孩笑颜如花,干净的连衣裙称的她格外清新,我并不认识,就把照片放在一边,专心看信上的内容。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不信,我不信,”当我看完信,整个人都崩溃了,什么恶魔,什么交换,我不信,统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