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再三,拨通了别墅的电话,在第一次无人接听时,她萌生了退缩的心,毕竟迟清野只是自己的雇主,没有任何义务要帮自己,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选择放弃的话,那女儿的冤屈由谁申?
于是,她咬着牙心一横,再次拨通了那个不确定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希望的电话。
她的心脏随着电话接通的“嘟”声一同跳动,额头浮起了细细的汗珠,既焦急又胆怯。
当电话连同她的期待,准备自动切断时,听筒的那一端有了动静,是座机被接起时所发出的细微碰撞声。
“请,请问,是迟小姐吗?”她所有的焦虑与担忧,在这一刻有轻微的缓解,低泣中略带试探性的问道。
电话的那端沉默了半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
对方的回答,使她克制许久的委屈瞬间防破,不由得悲咽起来:“迟小姐,我是宋阿姨,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迟清野的声音虽清冷如冰,然而内心满是担忧。
“迟小姐,对不起,突然在这个时候打扰你,我也知道你我只是雇佣关系,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想请你帮帮我,我发誓,你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一定还……”她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地上,仿佛是要隔空给迟清野磕头,一旁的丈夫急忙将她扶起。
“说重点。”迟清野水波不兴地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