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吾不能倒下,吾一定要走到尽头!”
鬼荒荒野之上,一人孤独前行,拖着亡命之体,好似背负了所有的罪与恶,不愿倒下。
轻风吹抚,将不曾属于鬼荒荒野的生命之花,吹落在这片荒凉大地。
冷夜的日,渐尽暗末,温暖的月,失去温光。
“月之渝,日之希,人世真的还有归宿吗?”
“大哥?”秋雪叫着落天,很轻微,不认真听真的可能会以为是窗外风。
“嗯?”听到秋雪在叫自己,落天靠在门边问:“怎…怎么了?”
“那个我忘拿衣服了,你帮我拿一下好吗?”秋雪很小声的说。
落天点头:“嗯,好,你等我一会儿。”
不久,落天的声音响道:“我我要怎么给你?”
秋雪羞红着脸,说,:“你把眼睛闭上,把门打开,然后把衣服放在地上,再关上门就好了。”
落天连连“哦哦哦。”他将眼睛闭上,把门打开到可以将衣服放进去的间隙,把衣服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然后飞快的关上了门,转过身闭上了眼。
门很快就打开了,秋雪穿着白睡衣红着脸看着背过身的兄长。
看着兄长许久,等脸上的羞红退去,秋雪才开口,“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落天摇头说:“我刚才已经在外面洗过。”
“啊?”秋雪心想,“难道我真的洗了很久?”秋雪笑着说:“那我先去睡,你等一下叫叔叔来给我们讲故事。”说完她就跑着回屋了。
落天“嗯”了一声道:“我现在就去”
秋雪回到房间中,那是一张双人床。达尔是一个人睡的,而秋雪和落天同睡一个房间。
本来一开始落天是跟叔叔一起睡的,可是秋雪说她一个人睡害怕,所以落天就主动要求和秋雪睡在一起了。
秋雪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事情,这时,门被打开,进来的正是落天,落天道:“叔叔说他马上就来。
秋雪“哦”了一声道:“哥哥你也快来睡吧,等一下叔叔就来讲故事了。”
落天走到床边缓缓躺在床上。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人走进了房中,见这么乖的二人笑道:“你们俩怎么了?你们俩平常可不是这样的。”
“叔叔要讲故事了,我们当然这样。”秋雪笑说着,将落天的手放在脑下。
达尔走到了床边,坐在床上,说:“曾经有一对亲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大的那个名为凌天,小的那个为凌城,他们二人被认为是神魔不及之祈。”
“凌天的性格善良,不爱争斗。而凌城生性凶残,极爱与人比武,与之比武的非死即残。”
“也因为如此,族中长老便决定让凌天成为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可是凌城不服气,于是他要求与凌天比武,年仅二十一岁的他们修为就已经是无上境强者,这等强大,尘宇无三,那一场比式以凌城惨败收尾。那场比赛之后凌城比以前老实了很多,其实不然。”
说到这里,达尔的声音变的寒冷起来,他继续道:“他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得到凌天的完全信任,本来凌天的父亲在逝去的时候,就曾让他小心凌城,本来一开始他也是对于凌城是有所戒心的,可是他那一装就装了八十七年,整整八十七年,这八十七年可以改变很多,凌天对自己亲兄弟放下了戒心,那时的凌城也已经是族中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万生灵之上,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为何帝之的继承者不是他,他不甘心会输给凌天,他恨为什么继承者不是他,他恨为什么凌天不让着他,他又恨他的父亲为什么不直接把继承者的位置给他。”
说着达尔的语气渐变激动。
落天见叔叔好似快要失控,寻问道:“叔叔,最后怎么样了?”
达尔平稳心境继续说:“在族中举行圣会之时,凌城策划了一场阴谋,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参加圣会的人中全都是刺杀行动的参与者。这圣会开始时凌城将混有天幽玄毒的酒递给了凌天,凌天就那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喝下了那杯毒酒。”
秋雪疑惑的眨眨眼问:“天幽玄毒是什么?”
达尔道:“天幽玄毒是由天幽巨蟒的毒素在加上三十一种至毒之物的毒素所炼成,十万年才能凝出一颗。
落天轻声的说:“那之后如何?”
达尔冷语:“之后玄毒,毒发,他以兄长醉酒为由,去扶住了凌天,就在毒发最严重的时候,他竟然以一件一次性帝器为代价,用它去杀自己的亲哥哥,那场刺杀他是成功的同时他也是失败的……
落天道:“为什么他成功了却又失败了?”
达尔说:“那场刺杀他成功是因他成功的将凌天逼得自爆,而凌天的妻子也为此殉情。他失败是因为他后悔了,我听说那件事之后他自封咒渊之海,哈。”
达尔竟是首次冷笑,:“不过那次刺杀他以一件神器,无数名天境强者,十七名重生境强者,五名尊祖境级强者,和一名圣级强者加上自己重创为代价,才杀死了凌天,因为那场剌杀导致族中实力严重削弱。没有一个荒纪年恐怕是无法恢复巅峰。
达尔厉声低语:“你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给你们讲这个故事吗?不要以为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落天想了想说:“叔叔,你是让我们时刻要对别人留有一丝戒心吗?
达尔摇头:“不,不是留有戒心,而是永远永远都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若是感觉它对你有了威胁,那便杀。”
秋雪的手不知不觉的握住了落天的手:“那达尔叔叔,我能相信谁?”
达尔摸了摸秋雪的头道:“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