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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的,你醒着么?”
漆黑的囚室里,孙齐天轻声唤着刘彦昌。那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身子轻轻抖着,显然是在发烧。
孙齐天又唤了一声,始终没人答应,这才轻叹了一口气,静听了听四周无人,方才将头一偏,从左耳中摸出一件小小的物事。
那是一根铁丝。
他手口并用,将铁丝弯成合适的形状,先打开了自己的手铐,然后又顺利解开自己脚上绳索,走到破旧的门边朝外望了望,轻咳一声:“有人么?”
“你娘的又有什么幺蛾子?”有个操着蹩脚英文的大汉踱过来,不耐烦的问道。
“我的同伴病了,我们需要医生。”
“天亮了换班,你跟他们说去!”大汉颇不耐烦,“我又不是本地人,哪儿去给你找医生?”
“那至少给我们床被子。”孙齐天坚持,“我知道我必死无疑,但你的金主留着这小子也许还有用处。”
大汉犹豫了下,用手电筒照了照刘彦昌的模样,明白孙齐天没有说谎,悉悉索索摸出了钥匙,打开门,丢过来两只麻袋:“没被子,凑合用吧!”
“这玩意正好!”孙齐天抄起麻袋兜头便套,趁那大汉不明所以,一个肘锤击打在他太阳穴上,只听麻袋里头闷哼了一声,大汉已经软倒在地上。
孙齐天瞅瞅仍旧毫无知觉的刘彦昌,咬了咬牙,还是俯身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将他扶在背上,悄悄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