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婶子,你爷太谦虚。我听满意讲,糖糖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全校第一,甚至还是全镇第一,她要是考不上,咱村里怕是没有能考得上大学。”
周玉芳听着村里人对孟糖的吹捧,心里非常不爽。
孟糖和小雨是好朋友,乖乖巧巧,她也挺喜欢,但村里人经常拿小涵做对比,还说小涵不如孟糖,长此以往,她对孟糖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屑地瞥向一脸得意的李桂英,周玉芳有些刻薄地挖苦:“呦,咱村就她女儿有能耐?我闺女学习成绩也不差,每次考试都能得到奖励。”
村民听着周玉芳意有所指的话,纷纷静默不言。
大家再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村长老婆,随随便便吹吹枕头风,说不定谁家的分红就少一成,于是大家并未争辩。
其他人虽怕她,唯有一人不怕她!
宋梅不屑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可不是吗,我听说小涵每次考试都能考班级第二,年级第二,全镇第二!”
“宋梅,你····”
“我说的不是实话?大娘,你别生气,我呀,嘴笨,不会说话,但也没什么坏心思,你别和我计较。”
“宋梅,你···这些年真是越来越不着调。”
其他村民目瞪口呆地看着明争暗斗的两人,不明所以地戳了戳彼此肩膀。
“她俩咋回事,以前不是无话不说,怎么有股火药味?”
“别提了,宋梅自打和牛轲廉离婚后,周玉芳没少在村里传闲话。“
“宋梅离婚了?”
“你才知道,她都离好几年了,听说先前嫁的男人天天打她,动不动用脚踹,拿棍打,有一次还拿镰刀要划花她的脸,要不是被人发现,差点打死。”
“她娘没去闹?”
“咋没闹,那几个月砖厂正忙着,活多,于是她娘亲自去隔壁村闹,但那男人六亲不认,拿着锄头就要打人,啧,听说是周玉芳保媒!”
“怪不得,缺德啊·····”
妇女们低着头窃窃私语,而议论中心的两人俨然没有意识到村民的谈论,互不相让地对骂。
周玉芳恼怒地盯着得理不饶人的宋梅,气得牙根痒痒。
她这个侄女,从小性格乖戾,还以为吃了苦头会有所成长,没想到比之前更是变本加厉。
瞧着宋梅一句句皆是维护孟糖,周玉芳口不择言地嘲笑:“小梅,瞧瞧你,我不随口说了句孟糖,你怎么还维护起来。咋,还想着嫁给孟华朝啊!他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你怎么还惦记着他?“
瞪圆了眼珠看向眼神凶恶的周玉芳,环顾四周村民打量的眼神,宋梅气愤地怒吼:“周玉芳,你胡扯!”
“大娘知道你从小喜欢孟华朝,但人家已经成家立业,而且你才离婚没几年,可得注意名声。”
此话一出,热闹的村头顿时一片寂静。
这个年代,女人们再苦再累再被嫌弃,也不会动离婚的心思,而宋梅不仅离过婚,心里却还想着成婚的男人,在大家看来,简直是‘dàng • fù’!
牙尖嘴利的宋梅被周玉芳羞辱的一番话刺激到,气得两眼发红,身体发颤,她呶动着嘴巴解释,但周玉芳根本不给她机会,一张八婆嘴噼里啪啦地揭开宋梅伪装的面目。
泪水不争气地留下,宋梅气得头脑发蒙,但越想解释,说话越磕巴,就在她支撑不住要晕倒之时,温暖的手掌落在她肩膀。
“你是她肚里的蛔虫吗?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你比她还清楚?前两天,我看你和西边的刘大爷说说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