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难的尸首一点点融化了,融成了一摊水。
一切已经结束了。
“原,我们可以回家了。”玛蒂娜帮原把手腕上的绷带重新绑好。
所有的一切也该归于原位了。
在地面塌陷之时,就要被吞没的人们是否会回忆起过往的经历。
小夏在亲手杀死自己师父的时候,已经对世间再无留恋。
而疯癫的贝瓦儿在这一刻恢复了理智,她知道是自己亲手杀死了的自己的丈夫,并且听到了自己妹妹的惨死的叫声,但她却无动于衷。
一滴泪滑过了眼角,不是懊悔也不是心痛,而是哀叹自己可悲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
贝瓦儿在生命最后尽头脑海里浮现的依然是艾薇儿那种狐媚一脸,没有人比她更恨艾薇儿。
“艾薇儿是我继母辛辛苦苦才得来的孩子,她到死都想生个男孩,让我父亲开心,可惜却生了一个我的复制品……”贝瓦儿枕在尼咕的胳膊上说,“她就是个贱胚子,既然妄图想占有你。”
尼咕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吻略过她的脖颈处,“我们无须跟那些生来就低贱的人计较。”
贝瓦儿故作女儿的娇作姿态,别过头去哼唧唧地说:“那你之前还不是先看上她的?”
艾薇儿是贝瓦儿的父亲二婚后试管得来的孩子。
在贝瓦儿的母亲还没去世前,她就看到过自己的父亲与当时还是小三的继母偷情,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恨死这个破坏她家庭的女人。
“母亲前脚刚走,你就迫不及待迎娶了你的情人,如果不是我的母亲,他怎么会拥有如今至高无上的地位!你根本不配!以后的每一年都不要出现在我母亲的墓碑上!”贝瓦儿在他父亲和情人的婚礼上大闹,歇斯底里地大喊,根本没有一个贵族小姐的样子。
回来与尼咕的谈话中才知道原来这个时候大闹婚礼的贝瓦儿才刚满七岁。
“放肆!”
贝瓦儿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的脸有多黑,眼神有多凶狠,好像随时会把她吃掉一样,由此她更加厌恶那个女人了!
“刚结婚不久,那个无耻的女人就怀孕了,生了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与我出生时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父亲很开心,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想要生个男孩……呵……”贝瓦儿跪在母亲的墓碑前,一边撕着母亲生前最爱吃的橘子一边说着,语气十分平淡,面容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对了,母亲,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妄想把那肮脏的血液培养成我的模样!我的模样!我可是真真正正的贵族血统,而她呢,不过是一个情人生的孽种,呵……既想成为贵族小姐……可笑至极。”贝瓦儿站了起来,用纤长的手指卷起耳边的发丝,另一只手抚着自己如玉刻似的精美脸庞,发狂的大笑。
成人后的艾薇儿出落的不比贝瓦儿差,比贝瓦儿更多一份野性的美,笑起来像明媚的阳光,耀眼得不行,那身形高挑有致,贝瓦儿站在她身边就显得有些娇小了。
贝瓦儿在父亲为艾薇儿精心举行的十八岁成人礼上,送了一条当年继母在舞会上勾引父亲的红色开叉裙,“妹妹,这条裙子,你喜欢吗?姐姐专门为你挑选的,一定会让所有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连首长都为你着迷……要是你真的成为了首长夫人……哦……那可真是光宗耀祖啊!”
继母在台下听得脸青一块紫一块,谁不知道首长是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了,既然让芳华正茂的少女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不是暗讽,是什么。
艾薇儿穿上这条红色开叉裙,在大伙儿面前开心地跳舞时,继母的彻底坐不住了,一直捏父亲的衣角,咬着嘴唇说:“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不是我当年……”
父亲何尝不知道,但是如果当着所有人的面训斥贝瓦儿,一定会让在场的贵族寒心,因为在场的贵族基本上都是贝瓦儿母亲的娘家人或亲戚。
“天哪!妹妹你穿上这个简直是可以堪比安戴娜!不,比安戴娜还要绝色,你一定会成为下一个安戴娜!”贝瓦儿围着艾薇儿一个劲的夸,双手一直在不停地给艾薇儿整理裙子。
台下的人一直在偷笑,交头接耳地说着些什么,贵族最是看不起戏子,特别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戏子,在他们贵族眼里,戏子不过是用来娱乐贵族与权贵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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