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温先生倒是没想拒绝,毕竟家仁这孩子聪慧又刻苦,实在是个读书的好料子,他也是见猎心喜,否则这段时日也不能倾囊相授。
张神医吧嗒两下嘴,又道,“我也说不出,但就是感觉不一样。另外你们怕是不知道吧,我来李家是叶小子从京都接来的,本是给叶小子救命,结果我到了,叶小子居然彻底好了。叶小子说是无药自愈,但怎么可能?还有,这次南下,多少人家破人亡,就是郭家那样的都死光了。
但你们看看李家,带着这一村人,硬是一个都没死。你们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总之,这李家要么是福泽深厚,要么就是藏了高人,同他们一家交好肯定不会错。”
温先生和崔夫人对视一眼,都是听笑了。
“好,那我听您的,就收了家仁做弟子。”温先生直接应了下来,张神医立刻走掉了。
李家人听说之后,也是高兴,家仁更是激动坏了。
他可太清楚温先生的学问了,能拜温先生做老师,绝对是他莫大的幸运。
李老太当时就安排就开了,正好李老四第二天不当值,请了刘镖头,带了家义和刘扬,四人又进了林子,当晚就扛了一头马鹿回来。
第三日,全村老少都下了山洞,点了十几堆篝火。
李家拿了足足半袋子高粱米出来,杀鹿炖肉,熬菜粥,摆酒宴。
在全村人的见证下,给温先生和家仁举行了隆重的拜师仪式。
家仁拾掇的干净利索,恭恭敬敬跪在温先生身前,磕了三个头。
温先生有些激动,高声说道,“既然你拜了我为师,那以后就是我们师门的人了。为师要告诉你,我们师门不是无名之辈,在天武学术派别里,我们是心学一派,致力于研究心学,也支持开启民智,重视蒙学。
你的师祖,也就是我的老师,曾经是当朝大学士,因为厌恶朝堂争斗,退隐田园,最后病逝。
崔夫人就是你的师姑,我是你师祖的关门弟子,无奈一生庸碌,不曾把心学一派发扬光大。
你是我第一个弟子,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余师弟妹,但身为大师兄,以后师门的荣光也要交到你手上了。
我们相识于微末,结缘于困苦,为师能帮到你的不多,但对于一身所学,必定倾囊相授,绝无保留!”
说罢,他从怀里郑重拿出一块玉佩,“这是你师祖当年亲手雕刻,在收徒时候赠送给我的。如今转赠给你,望你珍之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