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娥还要打个招呼,那人却是沉着脸,扭头就回去了。
王娥皱眉,不明白这邻居是怎么了,但这会儿也没空闲理会了。
前院的书房里,药气熏人,王员外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整个人干瘪了一圈儿,好像初冬田里飘摇的稻梗。
礼哥儿只看了一眼,就扑上去,抱了爹爹大哭。
王娥也红了眼圈,上前问询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病的这么重,怎么不派人去找我回来?”
王员外艰难摇摇头,伸手慢慢摸摸儿子,哑着声音撵了他去后院,“看看你弟弟去。”
礼哥儿才九岁,但昨晚等待的煎熬,让他成长很多,想起年幼的弟弟,他就赶紧出去了。
王娥还要说话,王员外却闭上了眼睛。
王娥总觉得哪里不对,眼见丈夫如此,又不能追问,只能出门寻了她心腹的奴仆和婆子问询。
结果,她越听脸色越黑,心里越没底。
丈夫身体垮掉,她有心里准备,但怎么生意也跟着出了这么多问题?
四海居和五个铺子,几乎是家里大半的家产了,就这么一日功夫,全都没了!
她再也忍耐不住,带人就去了王家老宅。
王三爷昨晚没来得及和老父亲说起四海居之事,今早过来陪老父亲喝茶,就原原本本交代个清楚。
最后试探着说道:“爹,小娥这么多年,一直没给新秋治病,这是怕新秋病好了,离开她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