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老者,这会儿也不得不开口说话了,“侯爷一定也听说江边战事吃紧了吧?”
侯爷摇头,淡淡回道:“没听说啊,若江边战事真的吃紧,镇北侯哪有心思回来过节啊,不是应该枕戈待旦,时刻防备蛮人渡江吗?”
老者们被堵了嘴,镇北侯的脸色更是说不清什么颜色了。
其中一个老者,实在忍耐不住,上前行礼,小声劝道:“侯爷,此等家国存亡之际,实在不该意气用事。”
侯爷点头,好似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是啊,确实不该意气用事。”
几个老者眼底都是惊喜,还要再接再厉的时候,侯爷先一步开口。
“本侯也知道自己时常意气用事,所以打算以后都听各位老大人的话了。先前老大人们就说过,江北防线固若金汤,实在不该重兵把守,耗费国力,更不该带兵御敌在防线之外,实数多余之举。
“甚至本侯受伤都是自作自受,不被惩罚降爵,已经是朝廷仁慈了。所以,本侯明日就上奏折,解甲归田,再不对江北防线指手画脚!”
老者们被啪啪打脸,羞臊的恨不能都要哭了。
他们当初以为有天险固守,又让了半壁江山给蛮人,江南就会安全无虞。
新亭侯却一次次加固江北防线,不断要求增兵、换军械,军粮军饷也是一日都不能推迟。
甚至,他还带兵常年在江北搜寻幸存的百姓,同蛮人多有交战,但凡有伤亡,还要给一笔抚恤银子。
他们一时没想开,就轮番上奏折同皇上告状。
结果,不等皇上表态,新亭侯就受伤退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