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捧高踩低的本事,那是家学渊源,除了没有他老爹的智慧与才华外,什么都继承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杨寿对他印象也挺好。
颇有一些提拔重用的意思。
看来是从他身上找到了宇文述的影子。
于是乎,大表哥最近飘的厉害。
秦虎淡然一笑:“大兄恕罪,今天给皇上下聘,耽误了一些时间,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贤婿,不说这些,没有关系,岳父是很理解你的。”裴矩连忙拍了拍秦虎肩膀给他打圆场,其实他也挺烦大表哥的。
“那不行,您不用脾气太好,这小孩该说的还得说,就你,还当驸马,哼,皇上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宇文化及一脸鄙夷的看着秦虎说。
秦虎的脸色顿时一沉。
这宇文化及仗着他老子帮过秦虎,每次见到秦虎都踩着他的肩膀给自己抬点儿,好像这辈子就吃定了秦虎。
这种愚昧的王八蛋,往往自以为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你越是忍他让他,想感化他,他偏偏就以为你软弱可欺,已被他征服,可以对你予取予夺。
“你,你——”见秦虎脸色不善,宇文化及啧啧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不都为你好嘛,咱俩这关系我还不能说你了,我是你哥呀。”
他跟秦虎玩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的套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他驾驭人的法宝,他以为这是他的发明创造,全世界无人能破,而秦虎这么笨的人,根本不可能看的透。
他还计划几年之内,通过不断地打击,否定秦虎,最后把秦虎变成自己的奴才。因为他从根本上就瞧不起冠军侯府的孤儿寡母。
“大兄,还是少说话多吃菜吧。”秦虎拉着脸不温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坐在了裴蕴的旁边。
“驸马本身就没什么太了不起的,我一向就瞧不起靠女人上位的人。”这时候有个脸上擦粉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指甲,不阴不阳的说。
“二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还是说我呀?”宇文士及看着那伪娘说:“宇文智及你说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靠女人上位了?”、
“两位宇文公子,宇文驸马,这是我家!”裴矩脸色也不好看了,这宇文兄弟呀,简直一个比一个烂泥扶不上墙。
“我们哥俩啥也没说呀,这不都是驸马爷闹的厉害嘛,驸马爷谁惹得起,人家也没把老大人您放在眼里呀。”宇文化及环顾众人:“算了,我啥也不说了,大家喝酒喝酒。”
整个气氛被宇文兄弟搞的一塌糊涂,裴蕴始终坐在那里不说话,直到事情平息下来,他才低声问秦虎。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咱俩去方便一下。”
到了没人的地方,秦虎才把事情告诉裴蕴,裴蕴也是唏嘘了半天:“我会让内卫全力侦破的,但贼人也真狡猾,狡猾之中透着高明,如果你刚才不冷静的话,那可就谁也救不了你了啊。”
从厕所回来,裴矩看到有个中年人站在他的桌子旁边,像是等着敬酒,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异常鄙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