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知道裴寂是什么人,作为晋阳宫的宫监,裴寂的手中有一定的资源,而且裴寂就在李远的眼皮子底下工作,对秦虎来说也未必没用。
假如是在盛世,裴寂这样的微末小吏自然没什么用,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手里的资源就是他的本钱。
裴寂喝了酒,真的就坐在了秦虎的身边,此举引起一大半宾客的不满,都觉得自己的身份被拉低了。
宇文化及叹息着说:“完了完了,世风日下了,礼崩乐坏了,人家都说良贱不同席,这可好,直接坐一块了,社会就是这么乱的。”
“就是,有的人不懂事儿,有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天下都是被这种厚颜无耻的人给搞乱的。”宇文智及跟着唱和。
“侄儿还是离开吧。”裴寂再怎么低调,碰到这种情况也忍不了了,而且他怀疑这一切都是秦虎安排的。
而秦虎则厉声说道:“大兄,请不要太过分吧,裴先生是读书人,更是河东裴氏的子弟,身份可不比你我差,既然如此,那我就和裴先生一起走了。”
“那你自甘下贱,跟我有什么关系。”宇文化及也怒了,他没想到秦虎这么糊涂,为了一个穷人,居然跟自己翻脸。
秦虎站起身来就向外走,而裴寂自然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整个晚宴就这样闹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