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不是徐世绩,他对邴元真并没有反感,反而因为他们都是翟让的旧部署,还总感觉有些亲近,就让他进去了。
“元真,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单雄信满肚子委屈,非要跟邴元真喝酒,此举正中了邴元真的下怀。
此刻他俩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而且单雄信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别的人都躲着他,偏邴元真还过来慰问,心里有些小感动,一会儿就喝多了。
单雄信说道:“密公今天所说的话实在让我感觉有些伤心,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针对我,针对我们这些大老头留下的老兄弟。”
“嘘!”邴元真脸色大变,急忙阻止单雄信:“将军,慎言啊,此处耳目众多,他们早就看我们这些老兄弟不顺眼,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们,如果被人听到,抓住了把柄,立即就是人头落地呀。”
单雄信酒劲上来了,厉声道:“怕什么,谁爱听谁听,既然早晚要被害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呢。”
“将军,你勇猛盖世,举世无双,本来应该会名留青史,有一番作为,才不枉来这个世上走一遭,可不能死在小人手上。战死沙场光荣,被人构陷而死,憋屈呀。”
邴元真喝了一杯酒,叹息的说:“所以还是小心说话,夹着尾巴做人吧。”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你的话太自相矛盾了,一方面让我夹着尾巴做人,一方面又说我可以名垂青史,你有见过夹尾巴狗名留青史的嘛。我能力再怎么强,人家排挤我,不给我机会,也是没用啊。”
“是啊,大龙头死了以后,我们就像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无依无靠,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根本没有发展的机会啊。”邴元真再次叹息。
单雄信脸红脖子粗的说:“即便以后密公取得了天下,我们这些老人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可如何是好啊。”
邴元真突然咳嗽了几声:“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将军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这件事情,我本来一直都不想说给你听的。”
“什么?”
邴元真特地走出帐篷,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说道:“根据可靠消息,早在一年前,李密身边的亲信们就策划杀掉我们所有的老兄弟,房彦藻还说将军虽然勇猛聪明,但没有忠义之心,绝对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