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韩沉冷呵。
“不要!你肯定会故意弄疼我,报复我,”周沫早有防备。
韩沉放下碘伏,伸手去捞周沫,将她拖到床沿。
周沫趁他去拿碘伏松手的空当儿,转身往床里爬。
韩沉反应更迅速,一把扯住她受伤的脚踝,他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楔住周沫,周沫蹬腿想踢开,却完全挣脱不开。
“你没说错,我就是想让你疼,报复你,反正你力气没我大,挣扎也没用,不就疼一下的事?好好受着就行。”
周沫又踢了踢脚,想挣脱开,但仍然无济于事,脚腕被韩沉死死箍在手里。
韩沉冷眸扫过周沫气呼呼的脸,他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躬身将棉签上沾了碘伏,微微使力将周沫的腿一拨,让周沫的脚后跟朝自己的方向,棉签逐渐靠近周沫的伤口。
周沫看着伤口即将接触药水,已经提前做好挨痛的表情。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随之而来的,是丝丝凉爽,还有点点痒。
只见韩沉轻轻地,一下一下轻点她的伤口,动作熟稔轻盈。
周沫脑海里突然想起上次韩沉给许清漓缝合伤口时,护士长说,韩沉是骨科手最轻的大夫。
韩沉三两下处理完,给周沫贴上创可贴,扭头问她:“疼死了么?”
周沫知道自己矫情了,还恶意揣测他,面上挂不住,她偏过头,没理他。
韩沉将东西收拾好,弯腰捡起地上那双白色板鞋。
“你拿我鞋干嘛?”
“扔了。”
“那是我的东西!”
韩沉没应她,直接带着鞋离开,丝毫不顾下床单腿跳想追上他的周沫。
周沫眼见他要出门,她吼道:“你扔了我的鞋也没用,我不会穿你买的鞋!”
门合上,韩沉消失不见。
周沫气地原地跺脚,结果牵扯到伤口,疼的她眼泪花打转。
韩沉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