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
这世上,没有谁帮谁是天经地义,人总要推己及人,常怀感恩的心。
“方硕可是有心人,有眼色,有能力,会说话,你和梁东岩说说,可要把人看好了,别被人挖走。”
“你才见他几次,就能看出来他这么多优点?”韩沉拧眉问。
“直觉,还有和他相处的感觉。和他相处,你会很舒服,没有疏离,也不会觉得被冒犯,你难道没有这种感觉?”
韩沉沉思片刻,“有。”
“看吧,”周沫说:“虽然我没怎么在职场待过,但上了这么多年学,见了这么多的人,待人接物还是有经验的。方硕这种人,放在我们学院,绝对是院领导和学院师生的黏合剂,两方都很受欢迎。还有,有博简的张思咏这个例子摆在这儿,还是让梁东岩这个老板对手底下的人好点吧。”
“有道理,”韩沉说:“博简的事可不好处理,梁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自己都焦头烂额,这时候方硕再走……是该好好关注一下。”
“你们三兄弟的事,你们自己多操心,尤其是你,既然和他们关系不错,就别袖手旁观,朋友是处出来的,他们临危的时候你拉他们一把,等你有难,他们也会拉你一把。人是社会性群居动物,单打独斗,不可能在社会上生存。”
韩沉真的太独了。
他所谓的“朋友”不是他的血亲,就是同事,其中必然有一层社会或者亲缘关系做联结。
如果没了这层关系,韩沉真就一个“朋友”都没有。
“三兄弟?”韩沉拧眉,“什么三兄弟?”
“你,梁东岩,陆之枢,不是三兄弟?”周沫反问。
韩沉:“……”
这么一说,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我和陆之枢没有亲缘关系。”
“没亲缘关系,你们也一起捉过奸,一起闹乌龙,你还救了他一命呢。”
“……”
话及此,韩沉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一眼,发现是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是东江。
他以为是患者或者家属,便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