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周沫贴心地用食指指给他看。
韩沉这才注意到手机屏幕右下角的一点小缺损。
“家里有钢化膜吗?”韩沉问。
“有,但我不会贴,”周沫说:“都是沈盼帮我贴的。”
“笨,”韩沉说:“晚上去你家,我给你贴。”
“嘿嘿,”周沫心满意足一笑,“好。”
“咔——”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周沫吓一跳,火速撒开手,和韩沉拉开距离。
段峰进来时,就见韩沉和周沫两人间隔了三个人的身位。
他没说什么,只提醒韩沉说:“主任回来了,开会。”
“知道了,”韩沉应一声,对周沫说:“走吧。”
周沫拎起韩沉椅子上的包,跟着韩沉出门。
离开时,与段峰擦身而过,周沫还心有余悸。
这可是韩沉的办公室,让他同事看见,太社死了……
本以为和韩沉出来,段峰也会跟着一起出来。
没想到段峰不但没出来,还走进办公室,坐在之前没人坐过的那张办公桌前。
陪韩沉上楼梯时。
周沫连忙追到韩沉身边,问:“段峰怎么和你一个办公室了?”
她来这么多次,都没见过段峰。
“前段时间,他调来和我一个组了,办公室也搬过来和我们一起。”
周沫半蒙半懂地问:“你最近值班变多,和他有关系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就说有没有。”
“有,也没有,”韩沉说:“之前和我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离职了,我们组人手不足,我的班自然多些。段峰刚来我们组,加上他前段时间刚下乡回来,科里没给他排班,过段时间,他休息时间过了,一切就正常了。”
“这样啊,”周沫听着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说:“我主要怕你被人欺负。”
韩沉怔一下,突然哭笑不得,“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
“不然呢?”周沫反问,“你以前刚转来我们学校,被大家排挤的事你忘了?没人和你说话,上体育课没人和你一组,放在热水器旁的杯子还总丢。好几次我都觉得,要是我,我肯定要shā • rén了。你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天生的受气包。”
被她“诱拐”着谈恋爱的时候更是,她对他不满,对他发脾气,故意说一些很伤人的话,韩沉都默默受着。
要不是周沫知道他这人性格与世无争,她都以为韩沉有多“爱的卑微”呢。
“放心,不会,”韩沉笑说:“也就是你,能对我颐指气使,还让我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周沫唇角浮现浅浅的一抹笑容,她故意刁难说:“早不抱怨,领了证开始抱怨了,现在说我颐指气使,总是高高在上。果然男人一结婚就换了面孔。”
“我哪儿敢,冤枉,”韩沉无奈,“我怎么说都不可能说过你,我认输。”
周沫就喜欢享受这种韩沉拿她无可奈何,伏低做小的感觉。
有一瞬间,周沫觉得韩沉像只听话的大狗狗,任她怎么挼。
而且还是越挼越喜欢,越挼越稀罕的那种。
两人一道上楼。
走了两层才到地点。
周沫不禁感叹:“你们科真大。”
骨科在哪个大型综合型三甲医院都是大科室,患者人数、医护人数和占地面积都在医院所有科室中排名前列,甚至经常处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