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静了?”
立着青铜香炉的天阙外,虞兮看着合拢的天穹,看着沉静下来的圣院,她原以为会有更加浩大的异象上演,可实际上却安静得过分。
天之痕迹举世罕见,那是同各种仙金一样珍贵的物质,按理来说被生灵“补”出,势必会遭到天地的“审问”。
毕竟那是用来开天的东西,这般“索要”,等若“盗取”,天地间的秩序怎能允许。
“难道天地间的秩序认为‘审问’无用,故而视而不见了吗?”虞兮沉吟,在她看来或许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可是随着这么想,她越发觉得自己身陷了巨大的因果之中,已经无法抽身了。
因为连天地间的秩序都认为“审问”无用,不降下天劫,这说明了什么?
要知道就算是这一纪元特殊了点,寻常的生灵突破境界招惹不来天劫“磨砺”与“审问”。
可那个男人,能是寻常的生灵吗?
纵然是而今的环境,像他这样的存在,就算是长生为仙,超脱为王,也避免不了被天劫劈的境遇。
“咚!”
只是就在这时,就在虞兮认为天劫也会“遇强则弱”,有“畏惧”的人性化体现时,上古圣院的虚空中突然传荡出了莫名的波动。
那种波动如涟漪,若腥风,非常幽森,也非常阴冷,就像是极尽的黑暗之地,突兀降临。
“那是……”虞兮非常敏感,拥有重瞳的她虽望不穿,但也能模糊见到一些真实。
那是一缕又一缕灰色的雾霭,像是锁链,又像是牢笼,能让人生出各种不好的预感,阴冷到了极致。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