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了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他身后的人应该都是他的学生和后辈。
用精神蠕虫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后,我体内已经没有咒力了,如果他们要动手,全是普通人的研究院恐怕会被血洗。
哪怕在现代社会,咒术师オ是落后的那一方。
幸好他们只是打晕了警卫,没有shā • rén,没把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五条悟表示想和我谈谈。
我提炼了一下他隐藏在不着调的表面下的潜台词,大概是想知道明明我也是咒术师,为什么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当咒术师无法对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不能代表社会先进生产力的时候,就会被群众抛弃,沦为社会不稳定因素。咒术界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脱离了群众,这是一个统一的民族国家所不能容忍的……”
“咒术的力量,不在于维护统治,而在于推动社会的进步,一旦做不到这点,违背了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就会被打压清除……”
五条悟沉默得太久了。我说了一大堆,忽然反应过来,“你知道什么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吗?”
事实证明东京咒术高专不教这些。
五条悟离开了。
他这个人,倒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
关于国家如何处理混乱的咒术界,我不是很清楚。
没有了咒力,咒术师不过是一群普通人,高高在上的禅院家也跌落了尘埃。
应禅院家主的邀请,被视为罪魁祸首和背叛者的我,回到了禅院家的住宅。
一朝失去所有特权和地位的前咒术师们恨不得生啖我的血肉,一路上,我面临了数十次暗杀。但因为有国家派给我的专业保镖在,他们一次都没有得逞。
曾经只有家族里地位崇高的男性成员才被允许入内的茶室第一次迎来了女客。
我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跨过那道被幼时的我视作天堑的门槛走进这里。
“真理,你到底想干什么?”
父亲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七年不见,他看上去老了许多,须发皆白,坚毅的脸上布满皱纹。
“为什么要帮着外人打压禅院家?你就是这样回报生养你的家族的吗?”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家族更重要。
我跪坐父亲对面,一如既往地恭顺,“我欠禅院家的,已经还完了。”
从小时候吃的第一餐饭食算起,到我离开禅院家时穿的那身衣服为止,欠禅院家的每一笔账我都记得清楚,并把这些东西折现打到了禅院家的账户上。
还有一些无法折现的东西,我用自己的功勋换了这次国家对咒术界的清洗中对禅院家的手下留情。
但这些事,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别人知道。
父亲对我失望透顶,他想不到竟然会教养出我这样脑后生反骨的孩子,“你的骨、你的肉,你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是我给你的,拿什么还?”
我心里没有任何委屈或者愤怒,安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能带给人幸福的精神蠕虫,让我感受到久违的轻松和快乐,也摧毁了我感知负面情绪的能力。既然如此简单就能感受到快乐,为什么要抵抗呢?真是想不通剩下的那些以五条悟为首的咒术师为什么不接受精神蠕虫的寄宿。
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的父亲,仿佛从出生时就缠绕在我身上的沉重枷锁,在此刻被卸除了。
我笑了一下,向他展示空荡荡的茶杯,“你给的,我都还给你。”
拿去吧,你给我的骨头、给我的血肉、给我的生命……你要的我都还给你。
我不欠你了,父亲。
————
书
[IF:禅院真理顺从禅院直毘人的安排,接受联姻成为五条悟的未婚妻。后因理念不合,禅院真理成为盘星教主,被羂索夺取了身体。终年十五岁。]
不采用。
[IF:禅院真理拒绝联姻,离家出走,后以野生咒术师的身份入学东京咒术高专,成为了五条悟的学生。后在涩谷事变中遇害,尸骨无存。终年十六岁。]
不采用。
[IF:禅院真理离开禅院家,考入东京大学,毕业从政,纵横捭阖说服各国高层,发动究极武器清洗咒术界,紧要关头被五条悟枭首。终年十六岁。]
不采用。
……
[IF:禅院真理脱离禅院家,考入东京大学,和国家合作研究咒力,消除了咒力产生的根源。后在禅院直毘人的见证下自愿服毒。终年十七岁。]
采用。
作者有话要说:SL了N次的首相宰:……
(这竟然是小妹能打出的最好结局)
*
女主相当于书随机投放到各个世界的病毒(或者说反派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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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蠕虫(NeuraxWorm),出自策略游戏《PlagueInc:Evol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