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片空旷的空地上。
苏平安和负责采买的一杆人都离开之后,余下的人在原地修整。
文院的三位长老忙着指挥人安排修复空舟的事情,罗列老爷子和季苍洲就找个一个阴凉的地方,取出随身的躺椅和桌子,再取出一套茶具和棋盘,俩人便一边喝茶,一边对弈了起来。
茶自然是好差,棋自然是象棋。
就在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时候,罗烈老爷子和季苍洲忽然若有所觉,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一起朝远处的天空中看了一眼。
罗烈淡淡道:“又有人来了。”
季苍洲也眯了眯眼,“好像是大礼国的队伍。”
不久后,天空中呼啸一声,就见一艘和文院差不多大的空舟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举目一看,只见船上的人个个服装都异于大宣国,他们不但头发扎咎,腰悬玉佩,且举手投足间都自带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如果仅是一两个人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船上的人几乎都是如此。
他们气质如玉,且穿着讲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旁边文院的人也都早已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春长老朝对面扫了一眼,当瞄到对方其中一个身穿青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鄂下留有花白短须的老者时,他立刻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大礼国的沈长老啊,没想到这次大礼使团带人的人居然又是你,难道还嫌你们上次没输够?”
轰隆……
说话间,大礼国的空舟也已经在地面上安稳停下了下来,对面那位沈长老这才看向下面的春长老,不禁眼睛微微一眯,然后皮笑肉不笑道:“我也当是谁,原来是大宣文院的春长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四国大比时,画道比试可是我们大礼国以绝对优势胜了你们大宣吧。”
“哼,谁跟你说画道比试了,老夫说的是整个赛会,你们大礼国除了画道较优之外,余下的不都只能在我大宣国后面吃灰尘嘛。”
春长老毫不客气,针锋相对的还了回去。
这话让那沈长老立刻脸色一沉,整个气场都冷了下来。而对面的那些船上的学子,听到这一番对话,很快也弄清楚了缘由。
“原来他们是大宣国的队伍,他们居然也在这里,还真是巧啊。”
“什么巧,这叫冤家路窄。”
“啊,怎么说?”
“你是这一届才来不知道,咱们沈青长老跟对面那位春长老可是死对头。上一次四国大比,两方武斗时打红了眼,咱们的一位师兄输在了对面春长老的亲传弟子手上,还被打成了重伤,后来云阳师兄就出手,将对方的那个文院学子也给打成了重伤,而且连文心树都差点给废了,听说需要好几年才能修养好。于是那春长老一下子就将沈青长老给恨上了,当时就放出话来,说是下一届四国大比别再让他碰到,否则一定要报此仇。你们,现在两边不是就又碰上,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么?”
“嘶……还有这等事?!”
在一群学子们互相打探消息的时候,大礼国的一群人也已经从空舟上陆续走了下来。
沈青长老气势冷冽,下来后瞄了一眼文院这边的空舟,然后就笑了,开口讥讽道:“我说你们文院这些年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一个好的空舟难道都用不起了吗?如果你们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大礼国可以帮助你们一下嘛。”
文院的空舟之前在海上作战时损毁严重,所以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沈青这番话明显就是笑话文院的空舟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