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在阁中?”墨昀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由于他一直身处真情境中,传音令被完全隔绝,他没有收到林月瑶的传音,自然也不知道她已在左翼峰等候他多时。
瑶儿?
陈山轻咳一声,一脸羡慕地说道:“是的,副阁主一早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林月瑶在凤鸣宗时出了名的生人勿近,曾经玄鼎宗的宗主之子豪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却被其拒之千里之外。
谁曾想,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大美人却对墨昀情有独钟,哪怕一刻不见,都有些坐立难安。
这种无处安放的魅力,让陈山十分羡慕,也十分崇拜!
“瑶儿此刻在何处?”墨昀问。
话音未落,传音令就一阵闪亮,其中也传来了林月瑶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
“刚回玉泉阁,听陈山说,你一直在等我。”墨昀有些玩味地说道。
“谁等你了,只是有事要问你罢了。”传音令中再次传来一声漠然的声音,但听得出她有些不悦。
“你在哪,我去找你。”墨昀笑问。
“你的卧室。”
卧室?
听到这个让人遐想纷飞的地方,陈山一众瞪大了双眼,俨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陈山,有种被人喂了一嘴狗粮的感觉,心中对墨昀的钦佩俨然难以附加,敬仰之情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好,等我,这就来。”
墨昀轻咳一声,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瞥了瞥陈山,然后骑着仙鹤,扬长而去。
看着墨昀那高大威猛的身影,陈山砸吧砸吧嘴,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句,“阁主真是我辈楷模啊。”
墨昀的卧室在玉泉大殿的二楼,为了不耽误时间,他直接驾着仙鹤到了窗前,取出令牌直接遁入房内。
林月瑶彼时正站在书橱前,随意翻看着一本古籍,恬淡优雅的她看着魅力十足,但察觉到他从窗户翻进来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冷冽,脸上也现出一抹寒意。
感觉他正在逐渐向着自己靠近,林月瑶将书放回原位,漠然走向一旁的圆桌,道:“墨阁主,这进门的方式当真与众不同,看来以往没少干这事啊?”
“不是怕我们瑶儿等的太久了嘛。”墨昀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本想一个跃步将林月瑶从后面抱住,但她却一个闪避,让他扑了空,他还想故技重施,却被林月瑶冷冷喝止,“给我站住!少给我贫!有话问你!”
说着,林月瑶缓缓坐下,粉黛微皱,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的不满,“你昨天遇到我师尊了?”
墨昀原本还不知道她生的哪门子气,但此刻大概猜到了,“是。”
见他供认不讳,林月瑶继续追问道:“你告诉她,你是从我那离开的?”
“以你的师尊的聪明才智,还需要我来告诉她吗?”墨昀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用反问回应反问。
他也没有想到陆云曦会将他堵在山脚,任是他能言善辩,也解释不清,何况事实就是如此,他又如何狡辩?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林月瑶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她大早上被师尊叫去臭骂了一顿,若非她将即翼山的一切如实告知,只怕师尊会立刻与她断绝关系。
墨昀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我敢作敢当。出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担。”
林月瑶被他这话噎的一时哑口无言,因为他的强词夺理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男子气概,她知道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这点来说,她既生气又开心。
良久,她舒缓了一口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说的好听,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墨昀却像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说道:“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呢?与其‘东窗事发’,还不如早点摊牌。何况......”
什么叫东窗事发?
林月瑶有些不满地嗔了他一眼,“何况什么?”
可她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知道他嘴里的没有什么好话。
“何况,咱们你情我愿、正大光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墨昀反问道。
“真无赖!”
林月瑶咬了咬,脸红到了脖根,“你倒是什么都敢说。”
“不仅敢说,我也敢做,这是真性情。”
墨昀匪气十足地笑了笑,“难道你喜欢那种沽名钓誉、道貌岸然又心口不一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