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昨天哪儿也没去呀,在酒店里重新开了个房间休息了,哎呀,你们也知道,我们俩前天晚上闹矛盾,把房间里搞得乱七八糟的都没法儿住了,再加上我媳妇儿的头也受伤了,见不成水,所以就没跟着你们一块儿出海。”
我看向陈女士,她额头上果然是贴着一块儿纱布,那位置还有大小竟然和我昨晚梦到的一模一样。
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赶紧甩开脑子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接着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接电话啊?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我们满世界的找你们,差点儿就报警了!”
“哎呀,我不是给你说我们俩吵架了吗,我俩的手机都砸坏了,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修,又不是故意脱团的。”邓先生回答的理直气壮,毫无歉意。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的确是在她们先前的房间里看到了很多玻璃碎片和残渣,不过当时房间里满地狼藉,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往这上面想,还以为那就是杯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呢。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理解,他难道就不能找到我们说明一下情况吗?我前天晚上进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房号发到了旅行团出行前临时建的小群里,他完全可以到我房间找我,或者用酒店电话给我打个电话也可以啊,这么一声不吭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怕我不同意他们脱团吗?
怎么可能,如果他告诉我陈女士因为受伤需要休息的话,我肯定不会强迫他们跟团继续走行程的呀。
我越想越生气,尤其是,我还为了找他们给鬼奴做了入门,现在又和大伟闹成了这样。
看着邓先生脸上毫无悔意的表情,我真想上去两巴掌抽醒他的人性。不过当然了,我也只能想想罢了,再怎么说人家也还是我的客人。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那个梦,梦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黑衣的男人,那难道就是木盒里的鬼奴吗?所以,是鬼奴把我带进了他们的房间?可如果他们本来今天就要出现的话,我这做了入门不就是把自己给坑了吗?想来想去还是被这俩人害的,我恨恨得瞪着他们,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领队啊,你这样盯着我们,我们还怎么吃饭呢?”邓先生挑衅似的说了这么一句,我都懒得搭理他,看向从开始到现在一言不发的陈女士,很想知道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可是陈女士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面前的盘子,连个表情都没有给我。
“酒店昨天通知我们,需要你们赔偿房间里的损失,费用方面等退房的时候前台会通知你们,还有你们出行前签订的旅游合同上列明了脱团费用,每人每天五百元,你们可以直接把钱付给领队,让她带回社里。”大伟突然出声,有理有据地说出了这番话。
陈女士终于抬起头来,和邓先生一样,倆眼儿瞪得老圆,我看着心里特别解气,心说你们不是嘚瑟吗,嘚瑟是要拿钱说话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