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拿着一块儿装在亚克力壳子里的圆形阴牌去了张母的房间。
他没有带助理阿成,和张母两人单独在那房间里呆了大约快两个小时,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小时里,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P雄走后,我们都纷纷进去想要安慰张母。
然而,张母的眼泪神奇地止住了,手捧着那尊阴牌,面上一派平静,还挂着苦涩却会心的微笑。
她向我们一一表示感谢,便表示想要一个人单独静静,把我们“请”出了她的房间。
为了让张母尽早离开这个伤心地,大伟帮大家订好了当天夜里的机票,我们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抱着张伟的骨灰盒回国了。
下了飞机,我本来是想跟大家一起送张母回家的,可是钱斌却把我劝退了。
他说我已经做的够多了,后面的事情就让他们这帮发小来接受吧。
我没有拒绝,心里惴惴不安着,不敢去想张家父亲和祖父母见到他们独子独孙张伟的骨灰盒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后面的事情我是听钱斌说的。
那天晚上他们把张母和张伟的骨灰盒送回张家,和张家的父亲及祖父母说了张伟的遭遇,张伟的爷爷奶奶当场撅了过去,被急救车拉进了ICU。而他父亲则是在盛怒之下抄起一个玻璃烟灰缸,直接砸在了张母头上。
那一下上去说重不重,却也并没有出血,可张母却当场晕厥被送进了医院,医生查了半天非常疑惑地告诉他们张母并没有大碍,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