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轻抚白须,沉吟不语。
金利来明白白袍老者是何意思,连忙又道:“王铁汉所求之事,小侄未得大老爷允许,自然不敢贸然答应!小侄斗胆,也不敢坏了五老的大事啊!过两天小侄便答复王铁汉,一口回绝便是!其实,他们三家生意做不下去了,对小侄的升仙阁,也大有好处的!小侄求之不得!”
“唔。贤侄如此处理,那就很妥当了!老夫自然也好跟木、赵和哥舒三家说话了。贤侄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老夫会为贤侄据理力争的!相信他们三老,会给老夫三分薄面的!”
白袍老者笑道,“此事暂且放下罢。不值一提。老夫感兴趣的是那个铁头,不知其为何许人也?”
金利来回道:“铁头是小侄外聘修士。至于铁头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小侄在招聘时,就与铁头约定不得多问了。故而小侄也不知他是何许人的。不过小侄相信,小侄不会看错人。铁头此人,本性淳朴,目光平齐,绝非奸诈之人。还是值得信赖的。小侄愿以性命担保!”
“原来如此。”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道,“老夫阅人无数。自然看出,铁头此人目光纯真,一脸正气,不是奸诈之人。贤侄既如此说了,老夫岂能不信。铁头手中的那张大弓,很不错,竟然能射杀三阶妖兽!不知此弓是何来历?”
金利来心中咯噔一沉,忧疑片刻,才道:“此弓名叫穿云弓,乃是小侄祖传之物。前不久才由家父携带至西州城,故大老爷从未见过,也不知我金氏有此巨弓的。因铁头天生神力,故小侄在与铁头签署血契之誓时约定,将此弓暂予铁头使用。不到血契期满,小侄不可以收回来的!”
白袍老者与蓝袍老者对视一眼,笑道:“贤侄无须紧张,老夫并无掠人之美之意!老夫府中,也有一张上阶上品弓箭灵器,并不比穿云弓差多少的。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那只铁头,似乎只有筑元初期境界修为?筑元初期境界低修射杀三阶妖兽,倒是很少见的。”
金利来笑道:“小侄原来也不解,何以铁头可以射杀三阶妖兽。询问过铁头后才知道,原来铁头之所以有神力,是因为他修炼的是‘铁骨神功’秘术。这种秘术颇为神奇,只有服用培元丹才可修炼。修炼有成后,力大无穷,故能开此硬弓。为此,小侄已经付出八枚培元丹的巨大代价了!”
“铁骨神功?”
白袍老者与蓝袍老者交换一个困惑的眼神,惊讶道,“怎地老夫从未听说,有何‘铁骨神功’秘术?”
蓝袍老者也略感诧异,笑道:“朱某流落在外多年,也未听说过有何‘铁骨神功’秘术的。这个‘铁骨神功’秘术,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金利来道:“‘铁骨神功’秘术有何神奇之处,小侄也不清楚的。只知道修炼此秘术,便有惊人神力!并且只能服用培元丹修炼。由此可见,‘铁骨神功’秘术有其过人之处,能开硬弓,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如此。”
白袍老者与蓝袍老者互望一眼地点头道。
沉吟了片刻,蓝袍老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金家主!大老爷对穿云弓颇感兴趣,不知金家主是否有意作价出让?只要金家主愿意,价钱方面不是问题!金家主尽管开口就是!”
金利来看了白袍老者一眼,见其满目期待的神情,心中咯噔一沉,忙道:“非是小侄不顾大老爷恩情。实则此弓乃是我金氏家族的祖传之物,不敢轻动。我金氏先祖有言在先,要将此弓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不可以以任何理由出让此物。否则,便是不孝子孙,百年后不许见列祖列宗!请大老爷谅解!”
白袍老者目中闪过一丝不愉之色,随即便恢复如常了,笑道:“穿云弓既是贤侄祖传之物,老夫自然不能夺人之美。此事暂且作罢。其实以老夫修为,有无穿云弓在手,区别并不大的!”
蓝袍老者也道:“大老爷所言极是!”
“如此的话,那就多谢大老爷了!”
金利来双手抱拳,感激地道。
“贤侄无须客气!老夫作为西州散修和修仙家族之领袖,一向公平正直,铁面无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掠人之美,乃是老夫做人底线!”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说属实,白袍老者关切地对金利来道,“贤侄!老夫听闻你幼妻娇子尚在靖边城内,贤侄寝食难安,做梦都想将她们带回西州城?如果贤侄独自从靖边城突围的话,恐怕把握并不大的。老夫一向急人所急,就免费帮你一回吧!等老夫这边筹措妥当,返回西州城的时候,一并帮你将娇妻幼子带回西州城!木、赵、哥舒和燕氏四家看在老夫面子上,可以破例免收贤侄二千万灵石的佣金的。贤侄就放心好了!”
“如此的话,大老爷大恩大德,小侄感激不尽!”
金利来连忙离座而起,对白袍老者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唔。老夫前几日与贤侄洽谈之事,不知贤侄考虑得如何了?”
“回大老爷。前几日,燕家主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也向小侄提及了此事。小侄不知该如何回复燕家主是好。还请大老爷示下。”
“燕歌行?他怎知此事!既然如此,且容老夫先考虑一二,再商议如何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