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点头,语气又有些低落,“我挺喜欢南州的,可惜不是居住之地。”
南州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重要意味着兵家必争之地。
周钰,“瑞州会更好。”
杨兮笑着,“嗯。”
休息一晚,次日天没亮就启程,杨兮一行在南州耽误的有些久,路程加快了速度。
很快到了山县,出了山县就过了南州。
杨兮一行与士兵也要分开了,南州的士兵因严格的纪律,得到了杨兮一行的好感,蹭了不少吃喝。
杨兮有的时候嘟囔,这些护送士兵性格都好,估计也打了蹭吃的主意!
在山县休息一日,又走了半日路程,士兵们不能继续送了。
周钰将驴车交给兵头子,“这是报酬。”
兵头子傻眼了,驴车上的粮食至少六两,加上一头驴,他的心脏狂跳,“不,我们已经吃了你们不少粮食。”
周钰笑着,“你们一路辛苦了,拿着吧。”
南州守军守护一方百姓,他乐意多给,何况战乱将起,眼前鲜活的生命不知道能有几人活下来。
杨三也走过来,李争背着两个袋子,杨三示意放到驴车上,“这是我买的鞋子,我的一些心意,谢谢你们指点我拳法。”
兵头子心里复杂,他指点杨三因为杨三生长在兵营,他想到自己个孩子,换了别人他是不会指点的,当然也有这孩子太会来事的原因。
兵头子大笑着,“好,你们的情我记下了,我们在外不允许说名字,家里就叫我老七,你们可叫我老七。”
周钰道:“有缘再见。”
兵头子笑了笑,他不认为还有再见的机会,这一行人是南下定居的,估计不会回来了。
兵头子目送队伍离开,有人忍不住了,“头,我们可不可以换新鞋?”
兵头子见同伴渴望的目光,又低头看着露脚指头的鞋子,大手一挥,“换。”
车队走的远了,还能听到欢呼声,杨兮笑着道:“兵也有好坏之分。”
哪怕是兵匪横行的时代!
周钰搂过妻子,他还是遗憾不能认识张将军。
过了南州,又走了三日的山路,入目的是平原,一行人忍不住回头看着连绵不绝的山岭,想攻打南州难!
又走了三日,一行人到了河岸,需要坐船过河,马车过河不便宜,一辆马车一百五十文,而且人另算钱,十三岁一些孩子免银钱,十三岁以上每人五文。
过河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所以南迁没有底子的人家没办法南迁,就算一路乞讨过去,也需要银钱落户。
杨兮看着天色,“我们抓紧过河,只有过河才踏实。”
周钰也是这么想的,虽然码头有官差把守,可打斗也时常有的,河运的利益大,各势力争抢的厉害。
杨兮二人去交银钱拿票,票据是早就抄录好的,马和人的分开,几辆马车开几张票,驴也算马的银钱,他们一行人不少,叫了银钱换回来一把的票。
杨兮看着河面,“还是建大桥方便。”
身后传来低笑声,嘟囔着,“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