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走向正房,赵家的院子很大,正房的屋子建的也不错,杨三走进屋子,一眼看到躺在炕上的赵老汉。
他听姐姐说,赵老汉服徭役回来就不行了,请了大夫又熬了过来,这次是真熬不过去了。
赵老汉见是杨三,眼底是失望的,他心里明白,杨三十分敬重周先生,然而杨三的话周先生不一定会听。
赵老汉眼神又暗了许多,咳咳两声,精气神再次去了大半,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赵老大顾不得怕杨三,飞快的跪到爹的面前,“爹,您别吓儿子。”
赵老二则喊道:“爹,您有什么话要说?”
赵老汉闭上眼睛没吭声,好一会缓了精神气才睁开眼睛,对着杨三道:“我去后,还请公子见证我两个儿子分家,咳咳。”
说着,从枕头下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张纸。
杨三接了过来,一看是分家的契书,上面写好了两个儿子获得的家产,“我过两日离开,我会交给里正来见证。”
赵老汉眼睛彻底暗了,最后闭上了眼睛。
杨三确认赵老汉去了,转身离开了赵家,无视了赵老二的欲言又止。
次日,赵家的几个孩子请假,生老病死,赵老汉南下没享到福,反而为两个儿子谋算丢了命。
赵老汉去世,村子里不少人看周家的反应,见周家真的疏远赵家,赵家的葬礼去的人并不多。
张氏中午送果酱来周家,杨兮道:“都说了让婆子去取,嫂子怎么还亲自送过来。”
张氏放下果酱,“我整日在家闲得慌,正好出来转转。”
杨兮打开果酱坛子,扑鼻而来的果酱香气,“嫂子的果酱做的越来越好了。”
张氏笑容更深了,“还是南方好,果子多我也舍得练手,可不就是越做越好吃了。”
杨兮盖上盖子,“我听启恒说村子里有人向你买果酱。”
张氏点头,“年后定居上河村的几户家底都厚实,见我给你送果酱,打听到家里,买了几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