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究是老夫老妻,又有五个孩子在身边,钟大哥不是喜爱美色之人,嫂子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用过早饭,钟谨不急着回府衙,他也没问山上的情况,只是简单说了瑞州发生的事。
周钰这才知道毛靖出事,“我们昨日回来,子恒一个字都没说。”
臭小子能耐了,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
钟谨愣了,哭笑不得的道:“我这算是告密了?”
杨兮心惊肉跳的,“幸好子恒记得我们的教导,否则子恒也会出事。”
她袖子里的手有些颤抖,她失去过子恒,经受不起再次失去了。
钟谨没发现弟妹的异常,反而夸赞道:“你们夫妻教导的好,子恒小小年纪就沉着冷静,这孩子日后有大出息。”
周钰心道只要杨曦轩成事,这孩子想不出息都难,他的心里酸酸的,子恒这孩子见他们辛苦,才隐瞒了下来。
昨日子恒最先发现他们夫妻手上的伤痕,别看子恒不是闺女,这孩子有的时候比女孩子都心细如发。
周钰压下心里的难受,询问着,“现在德州的情况如何了?”
钟谨心里畅快,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难民全都聚集在德州府城,听探子汇报整日有难民在城外闹,云家还不能下狠手,真是成也仁善败也仁善。”
云家恨不得屠尽难民,可云家不敢动刀,云家为何能够力压德州其他势力,靠得就是多年积累的民心。
德州不是驻军大州,没有军户作为兵源,想要扩兵只能从百姓中招,云家的兵源靠的就是民心。
周钰指尖点着桌子,“德州百姓估计也怨声载道了,难民和德州百姓,云家只能选德州百姓。”
云家现在进退两难,真真是天道好轮回,云家想算计曦轩,现在加倍反噬了。
钟谨似笑非笑,“主公在其他州为德州花了大价钱宣传,云家现在不仅头疼难民,还头疼其他州上门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