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兴没有无能狂怒,他压下怒火,“我们已经失去了军心,我怕有逃兵。”
他万幸驻守徽州的兵马是军户,而不是从百姓中征招的兵马,当初征招的百姓都是新兵,大部分送去了北方。
张茴,“首先不能让士兵知道我们缺粮草,其次,用银钱布匹激励士兵,我们不能让军心继续涣散下去。”
突然帐篷外想起了喧闹声,飘在天空的孔明灯被打了下来,士兵们怕是炸药纷纷隐藏起来,结果不是炸药,竟然是一张张的画。
张茴捡起一张画,上面有百姓安君乐业,有军户种粮食的场景,还有繁华热闹的州城。
张茴心梗的厉害,他不关注谁画的画,他只知道军心彻底散了。
闽兴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在晕倒前喊着,“所有的画全部上缴。”
张茴目光看向手拿画纸的士兵,军户也是人,他不清楚闵家管辖地军户的伤亡情况,他知道南州的情况,军户生活艰难,这些年缺衣少食,军户年长一辈为了后代活下去,很多人饿死了。
张茴感觉到士兵观察他,他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阴沉下来,“传令下去,如有异心者杀,知情不报者杀,私下议论着杀。”
只有杀才能稳住局面,可又能稳住多久呢?
这些士兵的家人还在徽州等州城,徽州百姓起义中没有军户参与吗?士兵中又有多少探子?
李咏言和明佼看不到府城内的情况,但是他们一点都不急,他们的目的尽可能保存下完整的城池。
李咏言算着日子,“两日后攻城。”
明佼,“好。”
这一路他们顺风顺水,每接手一座城池,百姓都会跪拜他们,更有甚者嚎啕大哭,哭这些年的苦难,哭逝去的亲人,哭这世道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