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也没有哪个夜晚,像今天这般的热,充满了渴望。
少女的心事藏了十年,她从不敢奢望的事情,现在真真切切发生了。
她的渴望和幻想,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
陈恙属于她。
从今往后,都是。
疼痛感让她回神,她眨了眨眼,看见陈恙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耳尖,像是在控诉她的不专心。
许知恙嘤咛着躲开,只叫了一声就被陈恙按回怀里。
男人很轻地哼笑一声,眉骨往下压,笑得蔫坏。
他低头,附在许知恙耳边说了三个字。
听完,许知恙推开他的脸:“你、你别说话了。”
许知恙羞得只想找个洞钻进去,挂在他脖颈上的雪白软臂没了气力,缓缓往下溜。
陈恙拉过她的手放在腰间,低声凑到她耳边,吹着气。
热气烫着她的脸颊,让她躲闪不及。
他又重复问了句。
“......”
许知恙没回答。
“嗯?怎么不说话?”男人眉眼舒展,喉结滚了滚,声音更哑,贴着她的耳畔。
“陈恙!”
许知恙抬睫看了他一眼,有点嗔怪的意味。
但她的嗓子刚刚叫太久了,哑得没力气,这声不大,落在陈恙耳里倒像是勾引。
男人眸底肉眼可见又沉了些:“别撒娇。”
许知恙齿紧紧咬着下唇,从喉间抽出一个音节敷衍回他,希望他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嗯。”
“嗯是什么意思。”
“......”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陈恙见她脸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一个劲往被窝里钻的模样,心下那股子属于男人的坏全都被勾了出来。
陈恙低头,嘬了一口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指腹捻着她的耳垂,笑着说:“你脸皮怎么这么薄。”
“......”
是啊,她脸皮是薄。
但是她没有见过像陈恙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那一晚,她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沈舒迩说陈恙狗,到底怎么狗。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砸在玻璃窗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响出声来,像是为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造势。
最后一次结束。
许知恙睁开眼,身前的男人神情依旧,一副散漫而又蔫坏的模样,除了带着情.欲略微失控的眼眸,浑身上下与平时无异。
略一低眼,再看看她。
许知恙有些无力闭眼,目之所及可见的斑斑红印,一时竟找不出一块完整干净的地方。
她疲惫地翻了个身侧躺着,很快又被陈恙翻了过来面对着他。
“怎么不说话了。”陈恙指尖勾着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一张脸。
许知恙很困而且很累,可能连说话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她很轻地开口,连嗓子都透着疲惫。
“......陈恙,我好困。”
男人闷声笑了下,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着三点,他漫不经心应了声“嗯”。
“......”
许知恙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精力,好像一直用不完一样,都不会累的。
她艰难的伸了下脚,脚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膝盖,又停顿了下,继续缓缓道:“所以你能把你的手拿开吗?”
这个要求,她觉得一点也不过分吧。
她平躺着,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隐隐作痛,但是陈恙丝毫没有想放过她的心思。
他指尖下滑,碰了下,许知恙倒抽了口气,听见他声音很闷,还有点困惑开口。
“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
“疼不疼。”
许知恙咬着唇,羞恼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碰。
陈恙低头吻了她的唇,轻笑了下,抓过外套将她套住,抱着她去浴室。
陈恙把她放在浴室的椅子上,给她放了洗澡水。
许知恙以为他还有点良心,可是后来,他又毫无节制地把她按在浴室的墙上,抓着她摆弄了好一会,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四点钟的事情了。
挨到熟悉的床,许知恙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迷离之际感受到陈恙把她和被子一起卷到怀里,抱住。
但是她只想睡觉,睡觉,睡觉。
被子被掀开,许知恙后脊一凉。
她自认她的脾气很好,但是此时却强忍着恼火,掀了眼皮朝陈恙看去。
“你睡。”他低头亲了她的唇角,哄了句。
说着,见他手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药膏,许知恙安心了些,闭上眼,就听他说:“这里又被咬破皮了,上点药,别留印了。”
得到放心的回答,许知恙没有再和他计较别的。
窗外的雪好像停了,耳边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有微风透过半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将厚重的窗帘吹鼓起,吹散了一室旖旎的气息。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黑,寒冷,和凛冬。
而屋内,她却能触及身侧的人,滚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