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书人说来也倒有些本事,那日剿匪,竟独自跟在一溜精兵好手之手,是亲眼目睹剿匪之状,此时讲起,话语间是真实不虚,细节颇多,楼下大多听客虽早已听过,但仍不免为之叫好。
听客虽叫好,李清却不免因为突破之事有些心烦意乱。
未多听,吃完饭菜,李清便打道回府。
夜晚凌晨时分,天地之间下了一场好大的雨,李清卧于床榻颇感烦恼,雨声甚是急促,忙忙乱乱,一如李清之心。
一连七日,李清每日都去城内游荡一番,或去亨通酒楼一坐。而这雨,竟也断断续续落了七日。
第八日,天大晴,李清未去游荡,晨起练拳。
一套拳毕,李清摇头。
“此拳练到头了!”李清接过仆女毛巾,心中想道。
此套拳法,自剿匪得来之后,李清可以说是丝丝毫毫,角角落落都练了个通透,却仍难以突破至一流巅峰。如今于他,再练下去也是无益了。至于心法,如今也至瓶颈,一身实力陷于一流后期,不能突破。
将毛巾交给仆女,毛巾依旧干燥,李清一套拳打下来,身上毛孔竟未出一滴汗。
这七日,李清每日游荡,看遍了城内的每个角落,除了发现一名隐于集市的一流武者外,其他无任何发现。这鹤鸣城,于他如今而言,多留无益。
李清抬头看天,心中决定,这就要离开鹤鸣城,一往外城寻求机缘。
“主子,饭菜已经备好。”身边仆女小昭,将毛巾收起轻声说道。
李清点头,吃罢饭菜,李清叫来小昭。
此女为他作仆,已有五年,此行离开,李清并不打算带上此女,也并不打算再回鹤鸣城。
此刻看向此女,小昭虽无闭月羞花之貌,但日常饮食不缺,宅内平日只李清一人,此女也并不劳累,五年间生的是落落大方,倒也称的上一个美人,寻个好人家,应是不难。
李清说道:“小昭,当日你卖身葬父,我于20两白银买于你,这五年间你日夜操劳,我都记在心里。不过时至今日,我欲离城,你我主仆情分,今日恐是要尽了。不过你且放心,我定为你寻个好人家,临别我再赠银百两,你日后相夫教子,好生过活吧。”
“这...主子...我...”
小昭不似李清想象的那般快活,不但没有喜上眉梢,反倒神色忧虑,欲言又止。
李清奇怪,自己这等于是放她离开,为何不喜。要知这为人作仆,如若主子不开口,那可是一辈子都困在院内,骂不得还口,打不得还手,直至老死,是天底下最磨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