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爱李雪还是更喜欢唐涵。
李雪已经死在了十万年前，但她曾经为自己付出的一幕幕依旧在苏耀的脑海中徘徊，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那般清晰。
更喜欢唐涵？可苏耀清楚，若是没有李雪的事情，自己也未必会喜欢唐涵。
若是要算，这本身就是一笔糊涂账，不然唐逸也不会说这是冤孽了。
“如果不知道答案，那就先去找唐涵，或许你找到了唐涵就知道答案了。”
看着苏耀满脸痛苦的样子，秦薇说出了这句话。
修士修行，须问心。
苏耀去杨柳村为铁匠是问心，试问修行的意义。
如今，苏耀亦在问心，问心的归属。
对于修士来说，修炼路上遇到的道道难关固然可怕，但问心同样是一种艰辛的修行。
苏耀听到了秦薇的话，点了点头，
“好。”
是的，苏耀明白，若是将自己束缚在玄灵空间的方寸天地，是不可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了。
但若是行走在路上，去感受，去认识，反倒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调整好心情后，苏耀走出了玄灵空间，但走出玄灵空间，苏耀面对的却是另外一种他从未想过的画面。
太玄秘境碎了。
它跟清河崖下的战场一样，是远古那场驱逐修罗族的战争的一处缩影。
在李君薇和唐逸进入太玄秘境之前，吕天问就曾经开口说，太玄秘境难以支撑虚空境强者的进入。
可为了救下李雨茜和确保唐涵的危险，唐逸和李君薇都进入了太玄秘境。
在发现了修罗族会借助残存的微意识控制进入太玄秘境中的太玄道弟子重生后，李君薇和唐逸劝吕天问摧毁太玄秘境。
最终，吕天问选择离开，放弃了在李君薇和唐逸离开后重建太玄秘境的打算，李君薇在看到苏耀带着唐涵前往太玄秘境深处后，直接带着李雨茜离开了。
到了最后，只有唐逸一个人在外面等，等待唐涵。
唐逸等到了唐涵，却在唐涵的要求下直接走了。
最后，整个太玄秘境中就只剩下苏耀，没有被唐逸摧毁，又没有被吕天问重建的太玄秘境却因为维持其稳定的力量失却最终崩塌。
留下苏耀一个人在太玄秘境的碎片之中，在时空乱流中沉浮。
感受着周围紊乱的时空，苏耀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苏耀从玄灵空间中走出说的第一句话，
“我在玄灵空间中待了多久？”
是的，在苏耀看来，若非是自己在玄灵空间中待的时间太长，绝对不可能一出来就遇上时空乱流。
可现在，没有人能够回答苏耀的问题，就连秦薇也只是沉默。
时空乱流，不管是苏耀还是秦薇都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在十万年前，混元道人为了增长苏耀和秦薇的见识，曾经跟苏耀和秦薇提及时空乱流的存在。
按照混元道人的说法，空间碎裂，时间紊乱之处就有可能会产生时空乱流。
在时空乱流中，修士感受到的时间流逝将会和稳固世界的时间流速产生较大的诧异。
思及此处，苏耀就感觉恐怖，
“我不会一直被囚禁在时空乱流里吧？”
现在，沉浮于时空乱流中，苏耀还有太玄秘境碎片可以依靠，但若是连太玄秘境碎片都被打破，那苏耀就真的只能躲在玄灵塔中了。
其实，相比于跟着太玄秘境碎片沉浮，或许躲在玄灵塔中，让玄灵塔在时空乱流中沉浮还更加安全。
只是，苏耀还记得混元道人说的另外一句话，那就是破碎的时空可能会与原来的世界存在些微联系，从而在某个瞬间与原来的世界产生接触。
苏耀现在需要等待的就是太玄秘境与天古界接触的机会，从而趁机回到天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