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师兄二师兄都陨落啦!四舍五入他就是师傅门下的首席大弟子,那么师父作古之后,这个空闲下来的长老位置,理所应当就是由自己来接替。
所以浮羽人就是他的心腹大患。
只要浮羽一日不死,他永远不得安心。
因为浮羽只是被封印了天赋,等过了这几十年的惩罚时间,封印解除,只怕依照浮羽的天赋,一日三千里很快就会追上自己。
那师傅这空闲下来的长老位置将来便与自己无缘了。
而此刻大长老也看出了录机子这颗善妒之心,他虽然也晓得录机子这些年走到这一步,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的。
可是他即便再怎么厉害,但是没有这容人之心,将来只怕也是不能掌握门派事务。
想到此,有些可惜了录机子,又想到他连自己这个大长老都没有放在眼里,不由得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审问下一个弟子。
这些弟子里,其中有一个不知是触犯了什么门规,这灵魂居然真的就被大长老当场被打入地狱!
这让宋雁西有些错愕,心说总算见着有些真本事的玄门中人了。
至于这剩下的几人,听说又要被关到什么地方?等回门派之后再一同处理。
也就是说今日的惩罚只是个开端而已。
但是现在既然这性命留下来了,那就算是回到天门派,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性命之忧的。
可是宋雁西想到了录机子对浮羽的种种,很担心他耍什么花招。
所以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离去。
而是让三头魇挡着他们,嘲风再用幻术,幻化成为天门派的弟子,但并没有真正地变化,只是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天门派的弟子而已。
这样的双重保险下,她一路破解这四下设置的法阵。
顺便也布上一两个属于自己的小法阵,万一到时候能有用呢?
然后尾随在那押送队伍后面,一直到了下面的地牢里。
按着这个方位来确定,应该是关在雷峰塔底下。
到了这边,嘲风幻术差不多也到时间,所以三头魇又变得大了些,就坐在这地牢里,把几人藏在它的背后。
算上浮羽,总共活下来的五个弟子,如今都分别关在这地牢中。
他们也就这也坐在浮羽的地牢外面。
只是这样干坐着也无聊上去,又怕被拉大长老发现,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宋雁西试着在他们的法阵上,自己添了两个法阵。
然后也就等了两个小时左右,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点二了。
终于有人下地牢来了。
如宋雁西他们所想,来人果然是那录机子。
他直接就停在浮羽的牢房门前,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其他的弟子们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但谁都明白,他跟浮羽之间的恩怨情仇。
忌惮于他现在的实力跟地位,所以并不敢多插嘴,免得下次像是浮羽这样白白挨了三道天雷。
因此都当作是没看到。
反正他们回去罚一阵子,就没什么事情了。
这让小塔和嘲风这两个小孩子一脸义愤填膺,心想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
难道他们看不出来这录机子是要浮羽的命么?
急得朝宋雁西道:“姐姐,你不能看到叔叔这样被他害死!”
要小塔说,叔叔就是姐姐口中所说的傻白甜,偏有没有那傻白甜的好命。
刚刚只要说一声服气的话,哪里还会白白多挨两道天雷?
太傻了,难道他看不出来是这录机子故意为难的吗?
却听宋雁西说道:“这只是一个□□而已。”
也正是这只是录机子的一个□□,就更加能证明,他就是要杀了浮羽。到时候浮羽真的死在了这地牢里,而他人又在广场里,几百人给他作证呢!
大长老就算是怀疑,又如何?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也由此可见,这录机子是何等的歹毒。
不过他千算万算,算漏了这浮羽还有个侄女,而且还一路跟来了,如今就在他的身旁站着,将这一切都给看在眼里。
而且他这□□,只怕也用了不少能力,宋雁西要是把他的□□毁掉的话,那他的能力想来也会因此受到折损。
到时候还看他怎么嚣张?只怕还不敢明目张胆找人帮忙疗伤,不然一定会被人查出端倪来。
也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而此刻的录机子并不知道,自己胜券在握,把浮羽当做猎物。殊不知,他在宋雁西的眼里也同样是猎物。
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眼下一脸得意地看着颓废无力的浮羽,“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日?”
浮羽其实这现在都还不明白:“我自问,从不得罪过你,你是师兄,我也敬着你,你为何处处与我争锋相对,还如此陷害我?”
他这话让录机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表情和声音都有些疯狂:“你是没有得罪过我,可是你的出现就是原罪,因为你,我被大家耻笑,明明我是师兄,却是样样比不过你,无论我怎么努力,在师父和师兄弟们的眼里,都不过是你的对照组。”
至于浮羽对他的敬重,录机子也只当是浮羽可怜他,装模作样罢了。
不过录机子觉得自己运气好。
但还是很遗憾,当年的事情,浮羽只是被封印了天赋。
所以有些意难平,想将那些不快都给吐露出来。但也明白,不能让那几个弟子知道,为此,还在那边设下一道屏障。
自己早些年活得太屈辱了,不就是因为这天赋不如浮羽而处处被他压着么?即便是有什么好事,也落不到自己的身上来。
所以即便浮羽就要死了,但他也不想让浮羽就这么痛快快地死,要让他带着痛苦而去。
所以便朝浮羽说道:“你知道到为什么当年你大哥能那么顺利地进入门派中,甚至拿到丹药吗?”
浮羽一听到这话,一时来了精神,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他也有些不愿意相信,满目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录机子:“是你?”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很纳闷,天门派不是玄门中那些门派能相提并论的,门派中若不是本门弟子,那处处的法阵,不等闯入者走两步,就会被发现。
而大哥当年居然无声无息而来,还偷走了丹药。
以至于师门上下一致认为,是自己告诉了他如何避开法阵的办法,不然大哥怎么可能如此顺利逃脱?
见着就像是将这天门派当做菜市场一般。
当时任由他怎么解释,连最疼爱自己的师父和大师兄都不愿意相信自己。
却不想,这原来背后竟然是三师兄……
知道了这个真相,还不如一直不知道地好。他为此还曾经怀疑过,莫不是大哥偷了自己的腰牌?因此憎恨于他这么多年。
可是谁能想得到,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一直很敬重的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