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雁西留意到这阴阳府的宝贝可是真不少,难怪当初那王公公如此得意。只是既然这镜子既然这样方便,那他们为什么不常用?反而还要车马劳顿?
这是阿银此前说的,跟着王公公走了很久,才来到这里。
所以宋雁西猜想,必然是有些副作用的。
果不其然,只听五阿哥说道:“开启一次镜子,会让开启人的消耗未来五年的寿元。”不过他现在的寿元还算长,而且他也没打算将开启方法告诉宋雁西他们这些外人,自然是用自己的未来的寿元作为开启的代价。
这太邪门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东西,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到了镜子另外一端出现什么问题,宋雁西还是暗地里打了个护身法阵,将他们四人都保护起来。
然后才跟着那七阿哥穿过镜子。
那感觉就像是从一扇门竟然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一样,天上的黑夜不见了,头顶着的是一片万里晴空。
这已是仲夏,正是丰收的季节,他们出现在镇子外的田埂边,身后就是连绵不断的群山,扭头就能看到山坡上饱满的榛子。
这七阿哥也是个谨慎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套村里的衣服给他们换上,“老五这个人疑心最为重,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果镇子里忽然来了几个衣着奇怪的外人,他必然会怀疑的。”
即便是他自己,也将那辫子藏起来,头上戴着帽子。
镇子里正好是赶集,但是并没有像是宋雁西他们所预想的那样热闹,因为前天才出现了一桩奇事。
镇子里几个刚从城里读放假回来的学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带着他们的同学跑去了镇子外面那所洋人们所建造的教堂里。
不过没教堂没完工,当时扶桑人就来了,又要修什么庙,所以就一直荒废着。
当然,扶桑人的庙宇也没修建起来。
只是那修建得差不多要完工了的教堂,就这样一直屹立在镇子外面的小山上。
小山后面就是巍峨高大的群山,使得这座小山长年累月都被巍峨群山的阴影笼罩着,根本就见不到半点阳光。
加上那教堂里也没有人烟,时而久之就变得破败发霉,曾经村里一对私奔的年轻男女还从教堂顶上跳下来。
就一直流传着那教堂里闹鬼的故事。
不久一对祖孙俩流落到此,便在教堂里住下,住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便忽然离开了。
后来有夜归人说,路过那小山坡的时候,听到教堂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越穿越玄乎,这教堂里闹鬼的事情也让越来越多的人好奇。
然后这几个年轻人回来,就组织着晚上去探险。
“他们说要相信科学,鬼神都是不存在的,如此大不敬,不出事才怪呢!”饭馆里的大娘听到有人说,插了一句嘴。
然后那些人就继续说:“要我说,哪里能闹鬼?真闹鬼我们离得也不远,怎么都好好的?我看啊,分明是……”
说到这里,那人将声音压低了几分,“说什么新时代,男女平等,我看他们就是打着这男女平等的口号,跑到那里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孙家那个小姐,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她家做门房,听说那天孙小姐和同学们去那教堂里探险回来,衣衫不整的,走起来路来两条腿好在打颤颤,兄弟伙们,你们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吧?”
有人会意,立即露出邪笑,“哦!我就说呢,那几个男同学怎么回来看着精神抖擞的,原来是在那教堂里吃饱喝足了。”
“是啊,真看不出来,那孙小姐平时看着挺正经的一个姑娘家,想不到竟然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可不是嘛,也是搁她命好,生在了眼下,要是往上二十年,那肯定是要浸猪笼的。”
后面的话宋雁西没在听,而是朝着窗外看去,正好能一眼看到镇子外面那座小山。
在大山巍峨的映衬之下,显得十分渺小,而且那座破旧的教堂,看起来也阴森森的,很是恐怖。
当然,上面也却是笼罩着一团阴气。
那里有枉死的魂魄。如此说来,那这孙小姐和同学们去探险,的确是遇到了鬼。
试问,遇到了鬼回来那双腿能不发软么?至于衣衫凌乱,慌忙逃跑间,少不得磕磕绊绊摔几跤。
所以怎么到了这些人的口里,居然变成了这样肮脏的事情?她不禁叹了一声,“人言可畏啊。”随即朝那七阿哥看过去,“我今晚去教堂里看看。”
七阿哥点头,“那需要我去查那几个学生?”
宋雁西摆手,“不用,你找个地方待着。”主要,她也信不过这七阿哥。
不过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他要真背着自己做什么?那就是死路一条。
七阿哥闻言,倒是没反驳,只是叮嘱宋雁西,“咱们得赶回去,你最好一天就能将他解决。”
那镜子只包来,不包送,到时候还要赶回去,而且还有十二没处理呢!
宋雁西应了声,当下带着小塔几人与他分道扬镳,分别去查了这几个学生。
很快就得到了他们的消息。
总共有八个人,除了本地的这五个是五行纯属性,是五阿哥要取走的魂魄之外,剩余的三个则是他们外来的同学,是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的是孙小姐的男朋友,叫做严酌云。不过他并没有住在孙家,而是跟着其他两位同学一起住在镇子上的客栈里。
所以宋雁西他们正好也要投宿,便去了他们这同一家客栈。
客栈很小,镇子上除了这秋收来囤货的老板们,平时是没有什么客人的。
而这两年因为外面打仗的关系,商人们也不能按时来了,所以客栈里空荡荡的,除了严酌云他们,没有什么客人。
宋雁西让小塔他们直接在大厅里聊起教堂里闹鬼的事情,然后小塔嚷着要去。
嘲风和小银似一副经不起她闹腾的样子,点头答应了。
这让楼上听到他们说话声的严酌云坐立不安,立马起身下楼来劝。
但是劝不动,尤其是他们回来后,听说其中一个同学阿炳就病了,家里还没来记得请大夫,就死了,当天晚上阿炳父母就将他的尸体装进原本给他祖父准备的棺材里草草地埋了。
年轻人未婚就死,本就是不吉利的,这样大都不会替他们操办丧事,所以草草埋了,倒也说得过去。
大家说是急症,但是严酌云他们几个都知道,阿炳为什么会死,他父母又为什么急火急燎地将他埋了。
所以情急之下,只朝他们劝道:“那教堂里邪乎得很,不瞒你们几个,我们前两天才爱进去过,出来后其中一位同学就出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