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也在京城的虞氏一族的族谱中,那就是一家人。
就不可能不承认她的身份,又有虞伯阳的协议在,完全可以代替虞伯阳说话,甚至可以和虞太夫人平起平坐。
虞太夫人气的脸色铁青,用力的瞪着虞兮娇,伸手按着胸口,忽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身边的丫环、婆子急忙惊叫起来。
虞兮娇向外招招手,一位大夫走了进来,到床前替虞太夫人诊治一番后道:“年纪大了都是如此,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闹到这位太夫人面前,少劳心劳力一些,都行。”
“大夫,我母亲头上还伤着。”虞仲阳不服。
“已经问题不大了,好好养着就行,以之前的方子吃用就可以了。”大夫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拎着药箱要离开。
“哪来的野大夫,会不会看病?我母亲身份尊贵,真要出事了,你负责?”虞仲阳一肚子气,在场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能得罪,这火气直接就往大夫身上喷去。
“你母亲出事,我给她负责怎么样?”老夫人冷笑道,“虞仲阳,你自小就没出息,什么事情都靠着你哥,你哥替你挨了多少的打,每一次你都是好人,你哥被打或者不被打,都不是你的错,小的时候你就奸滑,如今就更加了。”
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指责虞仲阳道。
“你……”虞仲阳很想翻脸不认人,可协议和族谱都在,他若不认,就是他的错了。
他不是虞太夫人,和老夫人是平辈。
“你是不是也不想认我?我没关系,反正你大哥认我,你三弟认我就行,至于你原本就和你那个狠心的母亲一个样子,能不认最好不认,免得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夫人毫不客气的指责道。
虞仲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姑母!”
“你放心,你母亲没什么大碍,当初吵起来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头晕眼花,数次昏过去,你看看这么多年,还精精神神的,什么事也没有。”
老夫人冷冷的道,每一句话都扎这对母子的心。
虞兮娇的眼眸落下,看着床上虞太夫人手掌的位置,微微握起,眼底嘲讽,虞太夫人以为这副样子必然会吓退众人,没想到今天这事别说她装晕倒在这里,就算真的晕死在这里,这事也得办。
“姑母,求求您救救我,我要分家,再不分家,我……我们一房的人都要死了。”虞季阳扑到老夫人面前,抱着她的膝盖大哭起来,虞兰云在虞兮娇身后转出来,扑通一声也跪到了老夫人面前,默默垂泪。
“姑母,荣儿已经不在了,现在又轮到刘氏,之前云儿差一点就死在舒兴手中,他怎么就下得去手,那是他亲堂妹,那是他亲堂妹啊。”虞季阳哭的涕泪纵横,伏地用力的锤着手,没几下,手心就锤的青了。
虞兰云伸手一把拉住虞季阳的手,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征远侯府三房的事情,向大人也已经查问过了,三房独子的确是被担误的,据说这里面还有二房夫人的手笔,耽误了那孩子的事情,以至于那孩子最后就没了,真论起来二房夫人是主因。
虞舒兴又打了虞兰云,差点让她没命。
现在又发生了刘氏的事情,刘氏的原因也同样是担误了病因,如果再拖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现在几济药下去已经好了许多。
林林种种,三房是的确过不下去了,三房也的确是要分家的。
“分家,都分出去,这是伯阳的征远侯府,不是她的,也不是你二哥的,他们凭什么占据征远侯府,就凭当初她恶毒的对待伯阳?”老夫人愤怒的道,伸手把虞兰云拉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虞季阳,“你也是没用,早干什么去了,好好的孩子没了,什么都不说。”
“姑母……我……我是没用。”虞季阳捶胸顿足。
“族兄,你们府上闹成这个样子,你还不愿意分吗?”虞瑞文冷冷的看向虞仲阳,自打知道虞太夫人要害自己女儿后,虞瑞文对虞仲阳也没什么好声气。
看看哭的委屈异常的虞季阳,再看看躺在床上“气息全无”的母亲,最主要的还是旁边虎视眈眈的向大人和虞瑞文,这架势全部准备的妥妥的,不管从哪个方向自己都脱身不了,虞仲阳知道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说不许了。
用力一跺脚,虞仲阳额头上的青筋暴了暴,一咬牙:“分……既然三弟不愿意呆在征远侯府,一定要和我们生分,那就分吧,把三弟分出去,以后征远侯府的事情都跟你无关,你也别再担心……连累你了。”
这句话说完,虞仲阳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整个人无力的摇了摇,脸色痛苦。
“把你三弟分出去?你凭什么?”老夫人看着做作的虞仲阳,嘲讽道,“你凭什么替你大哥做主?既然你大哥的意思,是分家,那就所有人都分出去,你和你的母亲,以及你三弟,全部分出征远侯府。”
“姑母……我敬您一声姑母,也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但不是让您到这里大放厥词的,您是长辈,可这是我们征远侯府的事情,和您没有关系。”虞仲阳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