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兰修去徐安娇处有事。
徐安娇也没睡,听闻封兰修过来,大喜,忙带着人迎。
封兰修和颜悦色地让她免礼,大步往里走。
徐安娇欣喜的进门,她脸上的妆容很浓,因为等着封兰修还没有卸妆,灯光下浓浓的一层白色,透着些诡异的惨白,封兰修看了很不喜。
“王爷可曾用晚膳,妾身让人去准备可好?”徐安娇娇声道,满眼的娇羞。
只是娇羞全在眼中,涂得厚厚的脸上没有半点羞色,只厚厚的白色,这么一层在白天看着也不是很清楚,这么入夜之后,就有几分瘆人。
封兰修忽然想起封煜之前恶作剧给他送的那个纸人,似乎在灯光下也是白惨惨的吓人,心里腻歪不已。
徐安娇之前也是容色出彩的美人,虽然比不得虞玉熙容貌秀婉,但现在因为之前受了伤,留下伤痕,自觉见不得人,就涂上这般厚重的白色。
“不用,本王已经用过。”封兰修道。
“王爷,妾身为你去准备糕点。”徐安娇又道。
“不必!”封兰修皱皱眉头,“你先坐下,本王有话说。”
“王爷,是出了什么事?”徐安娇以为发生什么事,心神不宁地坐下。
“今天皇后传唤本王过去。”封兰修措辞道,“说起本王大婚的事情,府里现在管事的是你,皇后娘娘特意叮嘱不能出事。”
徐安娇脸上几乎绷不住:“王爷,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封兰修沉沉地看了看她,点拨道:“皇后娘娘的意思让你在本王大婚的时候,谨慎行事,切不能惹出一些事故,若是出了事情,皇后娘娘必然会斥责。”
徐安娇气得眼眶都红了,用力一跺脚:“王爷大婚,妾身自当尽力,这几日妾身一直忙着府里的事情,到现在妾身都没有好好休息,就是方才妾身还在看账。”
徐安娇指着窗前桌上的几本堆着的账本,越发的委屈起来:“妾身如此行事,难不成最后还不落得一个好吗?只因为妾身只是一个侧妃,还是觉得妾身没什么能力,如果真的觉得妾身不合适,妾身愿意把事情让以虞侧妃,原本这就是她管着的事情。”
徐安娇这是撩担子不干了的意思。
虽然她管的事情不是最主要的,但这会临近日期也不容有半点差错,徐安娇肯定封兰修不会真的换了她。
果然,这话一说,封兰修就阻止了:“徐侧妃不必说气话,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本王看在眼中,等大婚过后,本王必当重赏。”
徐安娇用帕子抹了抹眼角,一副委屈的落泪的样子,却不知道心情激动下帕子按过,抹掉的是一层白粉,很辣眼睛。
“王爷,可皇后娘娘……”
封兰修脸色一沉,“皇后娘娘是中宫皇后,娘娘一向关怀本王,侧妃更当谨慎。”
这是不许徐安娇多说此事的意思。
“妾身明白。”徐安娇不敢再往下说。
“好了,本王今天晚上还有事情,要回书房处理公事,你就先休息。”封兰修道。
原本他是想在这里过夜,顺便敲打敲打徐安娇,可现在看到徐安娇这个样子,实在是意兴阑珊,看着都觉得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