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心里不停的打鼓,事态发展渐渐出乎他的意料,他感觉自己脑子根本不够用。
他走过去蹲在冬爷爷身边,白皙的脸上剑眉微皱,一脸困惑的看着冬爷爷祈求的问:“冬爷爷,你能不能也给我透露一下,到底会有什么事发生吗?我没有莲儿聪明,猜不到那么多,你告诉我也免得我误事啊!”
“青儿,你总会知道的,不急着这一天两天,回去替莲儿准备回门酒吧!”冬爷爷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没再理会季青。
季青嘴角抖了抖,满肚子委屈无处诉说,悻悻然往家走。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就等着冬爷爷叫住他,可冬爷爷就像睡着了一般对他不理不睬。
等季青走远,冬爷爷才缓缓站起来,再次看向夕山那处茅草地,低声说了句:“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恐怕这夕山又要掀起一阵fēng • bō哟!”
他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全是无奈之色。
季青回到家,四处搜寻了一遍,仍旧没发现二叔的身影,他有些苦闷,但他记得冬爷爷的交代,所以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情,吃早饭的时候替关氏夹了好多菜,关切的说:“阿妈,二叔这几天要照顾冬爷爷,暂时不回家住,莲儿又嫁人了,爹就靠你照顾,你也多吃点!”
关氏愣了一下,她诧异的看着季青问:“冬爷爷没什么事吧?”
季青笑了笑说:“能有什么事,就是昨天喝多了摔了一跤,二叔担心他年纪大了一个人不安全,就在那里住几天!”
关氏轻轻嗯了一声,默默低头吃饭,扒拉几口又接着说:“我去看看你爹吃完没有!”
她说着放下碗筷就朝里屋而去,把季青给搞得莫名其妙。
关氏直接来到房间,看着正端着碗默默吃饭的季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季武听到脚步声,却又没人说话,停下来下意识的朝门口转头问:“玲玲,你怎么了?”
“我就来看看你吃完了没有,没事!你慢慢吃!”
“不对,肯定有事,你就快说吧!别藏着掖着了!”季武把碗筷往小桌子上一放,饭也不吃了,两只无神的眼睛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他知道自己干着急没用,可越是动不了越是看不见,他就越敏感,一点点异常他都会忧心忡忡。
“他爹,二叔昨晚没回来,说是要照顾冬爷爷,如今莲儿也不在,我觉得……”
“哎呀,你就是个操心的命,二弟照顾冬爷爷有什么可担心的!”季武很奇怪,这根本不算什么事呀。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直了直身子问:“冬爷爷怎么了?”
“青儿说,昨天他去喝莲儿的喜酒,因为敬酒的人太多,喝过头了,回来的路上摔伤了!”关氏解释道。
“不可能,冬爷爷除了是毒痴,还是个酒仙,怎么会醉倒,玲玲,诅咒的事,怕是才刚开始!”
关氏几步走过去,拉着季武的手,急忙问:“你是说二叔他?”
季武点点头,他虽然瞎,可心还通透着,顿了顿,他慌忙说道:“玲玲,快,快去看看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