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胡举人教不出考功名的学生,而是他运气差,没遇到真心想考科举的农家子。
“胡举人性子如此执拗,那二郎跟着他会不会也被影响?”叶孝元宁愿儿子滑头一些,可不愿儿子和胡举人似的乖张不擅交际。
“你的性子也内敛,二郎还是你的种呢,那他怎么没随了你?二郎那种性子是那么容易变的?”宋英娘觉得他杞人忧天。
“爹娘,我觉得胡举人那里挺好,简单没有那么复杂,能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和那些有钱公子混一起没得学一生臭毛病。”
那些富户的公子哥都不是好伺候的,身边带着小厮,吃喝都喜欢攀比,和那些人待在一起,还读啥书,整日不知道如何较劲呢。
二郎自认脾气差,若是哪家富公子对他说了啥难听的话,他可是会打人的,到时候少不得又要闯祸。
宋英娘也这么觉得,“胡举人还收启蒙的学子呢,想必三郎四郎这样的他也愿意收,到时候三兄弟还能一起上学。”
“胡举人学生收的这么杂,他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叶孝元还是有点不放心。
“胡举人的儿子也过了童生试,只是后来一直没有过院试,其实招进去的学生大多是他儿子在教,二郎要去,自然是由胡举人单独讲课的。”
苏雅澜似乎对胡举人印象很不错,对他的事还挺清楚的,“他是愿意教学生的,只是姓范的和姓廖的与他不合,故意暗中便绊子,让他招不到走科考的学生,而他性子木讷,不擅诡计,便一直接被人这样欺压。”
所以胡举人即使中举,但因曾得罪了范举人与廖举人而被二人合力打压。
“连胡举人都要被打压,那作为他的学生不是更会被针对?”叶孝元蹙起眉心。
“左右那些人只是在县城蹦达,倒没那么大本事能把手伸到科考上去,再怎么说胡老爷也是举人老爷,范廖二人顶多让他日子难过些,别的却是拿他没办法的。”苏雅澜道。
如此,叶孝元与宋英娘便选了个日子,带着拜师礼让二郎去胡举人那里入学,三郎四郎倒没进胡举人的私塾,而是进了镇上的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