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运生是谁,我不认识?”张天霸跪趴在地上还在嘴硬。
四郎连捶了他两拳,把人捶得直接呕了几口血,“快说,不然有你受的。”
“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张天霸眼神狠戾的瞪着三郎四郎,心想今日除非把他弄死,否则让他出去了回头定要把这两小崽子碎尸万段。
“真是块硬骨头,怎么打都不能让他开口,要不直接杀了?”四郎没什么耐心的说。
宋长乐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吭声,安静的吃完一盘果子,此时伸了个懒腰走过来,抓住张天霸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你……”张天霸正想喷粪,宋长乐没给他机会,瞬间使用了瞳术。
看着钟天霸呆滞的神情,宋长乐低声说:“把你怎么害死钟运生一家的经过告诉我,还有你和知县等人私下做的腌臜事都写下来,然后画押。”
钟天霸眼神毫无焦聚,嗓音机械,“钟运生原本只是赌坊里一个不起眼的赌徒,我根本没放在眼里,谁知我小瞧了他,他不知怎么的居然悄悄跟踪了一个富老爷,得知了山洞庄的秘密,还要以此要挟别人挣银子,
这钱岂是他能吃的下的,知道了山洞庄的秘密他就注定死路一条,那家伙狡猾的很,我们不但没有第一时间抓到他,还让他逃回了家。”
回了家就能平安无事了?
不,他回过家,就注定他的家人也活不成了,要跟着他一起下黄泉保守山洞庄的秘密。
“原来那个庄子叫山洞庄,你们可真狠毒啊,钟运生一家五口被你杀了不够,还想把他弟弟钟运昌一家也杀了,你还是不是人?”三郎深吸一口气,怒道。
钟天霸中了瞳术,此时像是听不懂三郎的话,自顾往下说:“钟运生的两个女儿那时也才十五六岁,我原本想把那俩丫头抓到山洞庄接客的,虽然她们相貌一般,
但总有特殊喜好的人会喜欢,可以折磨她们从中得到乐趣,不过那两丫头性子烈,力气又大,不但误杀了一个客人,还打伤了一个护卫,我一气之下便斩了她们。”
“钟运生一家人都被灭口后,我原本是要对他弟弟一家下手的,不过那二房的小子是个狡猾的,居然找了谢家这个靠山,谢家的老太爷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
在朝廷还有不少人脉,我不敢触谢家的霉头,便暂时按兵不动,但一直派人盯着钟雪松一家,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其实他一直谋划着要杀掉钟雪松,不能让他再继续科考,以免他将来报复。
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现下他自己被人捉了,连老巢都让人端了,就完全没有预料到。
交代完钟家的事,他又边说边写,把他这些年做过的坏事,杀过多少人,又有哪有些人参与,以及和他一起合开山洞庄的都是什么人,这些人与傅知县又是怎么勾结的,一字不落的写在纸上。
最后还画了押。
这边刚把事情搞清楚,正要让钟天霸带着自己写的罪状去自首,就听衙门外传来阵阵惊惶的尖叫声,还有凶狠的吆喝声。
“有蒙面人把围观的百姓都赶跑了,还把那些伸冤的人都包围了,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三郎眼皮直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多时便看到有更多的黑衣蒙面人不知从哪窜出来,举刀切西瓜似的开始砍人。
“简直目无网法,在县衙门口就敢滥杀无辜,我剁了他们。”三郎说着就要去救人。
“慢着,三哥你别动,让他去,”宋长乐叫住三郎,对张天霸说,“你去把那些黑衣人都杀了,一定要尽力保住从山洞庄逃出来的人。”
等张天霸冲出去救人时,宋长乐又开始运用瞳术联系白立鹤,令他马上赶到县衙门口救人。
做完这一切,宋长乐呼出口气说:“有张天霸等人的帮忙,压力会小很多,我们也去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