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委屈脸,“娘,圣上没有问我们的罪,他可喜欢我和四弟了,说我们长得像外祖父,面容相似,功夫也一样好。”
四郎在一旁用力的点头,“三哥说的没错,圣上的确这样说来着,我们求他把我们安排到军营,我们想靠实力往上升,不想进宫当侍卫,圣上哈哈大笑几声就答应了。”
“军营,哪个军营,不会是黔州关外的军营吧?”宋英娘朝三郎四郎瞪眼。
三郎四郎接收到娘亲凶巴巴的视线,觉得有些莫名。
三郎说:“娘,爹在这边做官,离任期结束还有一年多呢,咱们自然不能去别的地方,黔州关外怎么了?辽人都赶出去了,我和四弟想杀敌都没机会,没仗可打很难立功的,没啥好担心的。”
“这两年是没再打仗,但边关时有辽人来闹事,大仗没有,每年入冬小仗却不断,还是有危险的,你们俩性子太莽,我哪里能放心?”宋英娘没好气道。
“娘,我们功夫又长进了不少,这一路上京也算历练,到了京城还跟人切磋过几次,人家都打不过咱。”四郎得意的透露。
“什么,你们在京中还敢惹事,感情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上京前就几次叮嘱你们不可惹事生非,京城那是啥地方,皇城脚下,一块砖头随便砸下来就能砸中皇公贵勋,你们爹只是个七品芝麻县令,若你们得罪了京官,他可保不住你们。”宋英娘恼火的一人捶了一拳。
三郎四郎立马捂住胸口咳了两声。
“看看连我的拳头都顶不住,就问你们哪来的自信在外面和人打架,老实说,你们都和谁打过架?”宋英娘不依不饶。
三郎心虚的垂着头不说话。
四郎嗫嚅了半晌,气弱道:“就几个纨绔子弟罢了,好像是什么伯爵候爷的孙子,门庭都没落了,靠祖上的萌荫才有钱吃喝玩乐,这爵位是会降级的,这些人没真本事,还喜欢欺负百姓,我和三哥看不过碰见了就顺便教训他们一顿。”
“人家再是降爵也是京中的勋贵,身份尊贵岂是你这个白身惹的起的,也是运气好,你大哥戴了血玉被圣上认出来,不然你和三郎估计现在还在蹲大牢,指不定还会连累大郎连官都丢啰。”宋英娘一针见血的点破。
“那会儿大哥已经进场了,他没进场的时候我和三哥哪敢乱跑,大哥管的可紧了。”四郎傻乎乎的补充。
“是大蠢猪吗你们,一下没人管就跑去闯祸,若是批卷的官员被施压,把你们大哥叉掉,那大郎就被你们害惨啦。”宋英娘恨铁不成钢的又捶了一下四郎。
考官批卷就是画圈或打叉,比如统共有八个考官阅卷,若是有四个考官打了叉,那这名学子就危了,落榜的可能性很大,若全是圈,那名次就肯定靠前,所以宋英娘会说被打叉就惨了。
“娘你轻点捶,我胸口疼。”四郎委屈巴巴的卖惨。
宋英娘冷哼一声,到底没敢再动手,担心把儿子给捶伤了。
“以后都给我长点心,这么蠢迟早要坏事的。”宋英娘苦口婆心的教导。
四郎见她没那么生气了,又继续道:“娘,那几个纨绔被我和三哥收拾后,的确让京兆府的人来抓我们来着,差点押送大牢,不过还没进京兆府的大门,皇太孙就派人来传话,把我们截走了。”
“皇太孙?”宋英娘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商昭。
宋长乐眨了眨眼,看来三哥四哥在京中惹出来的烂摊子都是阿昭帮忙收拾的,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