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二郎也是脸色一变,面色冰冷道:“我这就去剁了他。”
就算二郎再不想管闲事,但一个父亲怎么能对自己闺女做出这种有违人伦之事?
天理不容。
“打一顿就行了,别真把人打死了。”宋长乐立马跟在他身后,不放心的叮嘱。
“我有分寸。”二郎迈着大步飞快的来到吴家富的屋子,不多时他便出来了,还拎着那个受害者吴菜花。
宋长乐站在院子里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吴家富被点了哑穴,二哥连续捶了他几拳,直接把人捶的呕血晕死过去。
“吴菜花你别害怕,有什么委屈你跟我们说,我们替你作主。”宋长乐扶起被吓傻了的小姑娘。
吴菜花哆嗦着看向宋长乐,半晌才发出颤音,“谢谢贵人,我,我爹他疯了。”
“啥时候疯的?”宋长乐以为吴家富真的精神有问题,一般正常人可不会对自家闺女下手。
“我十三岁那年他偷偷看我洗澡,我十四的时候他半夜偷偷跑进我屋里,他压着我想对我做禽兽做的事,我当时吓坏了,一脚踢在他裤裆,这才没让他得逞,但事后他把我打了一顿,差点打死我。”
吴菜花一脸惊恐,像是又回到了那令她窒息绝望的夜晚,这事她从来没敢跟人提,连娘和哥哥姐姐面前也不敢提,因为她知道如果提了,不但不会有人相信她,她还会被暴打一顿。
她爹不会有事,所有的罪名和不堪都将是她一个人背。
只有她的小姐妹心细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小姐妹不放心,一直追问,她才告诉了小姐妹,可惜小姐妹也是可怜人,除了陪她一起哭,什么忙也帮不了。
“后来我爹他总是想半夜进我的屋子,我夜里都不敢睡,每日夜里都这样,我撑不住就在外面睡着了,在山上睡被野兽叼走也比被生父玷污了强,我娘说我是扫把星,是孽障,上辈子作了太多恶,这辈子活该受罪,所以我不配过好日子。”
吴菜花精神有些恍惚起来,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宋长乐觉得这事有蹊跷,吴家富想做禽兽不够,怎么连他媳妇孩子都一个德形?
难道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扯淡。
“你是说你还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那他们平时不住家里吗?”宋长乐有意套出什么。
“我娘在县城金家做奶娘,金家老爷夫人很看重她,后来就把哥哥姐姐也一起带到金家做事,家里只有我和我爹。”吴菜花神情黯淡。
她曾经也求过娘,让娘带她去金家,她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她挣了月银一个铜板都不要全给家里。
但她娘当场打了她一巴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小贱人你给我老实待在村里,哪也不许去,你不能踏出吴家村一步,别说县城,你连镇上也不准去,若是让我发现你乱跑,我就打断你的双腿,烫花你的脸。”
“贱人就是贱,你就是个贱种,凭你也配去金府享福,好生在家伺候你爹。”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爹娘哥哥姐姐家里没有一个人待见我,所有人都讨厌我,村里人也都来欺负我,只有小月亮心疼我,可是小月亮的姐夫死了,村里人也欺负他们家的人,骂她姐夫是跛子,骂她和吴嫂子是衰神附体,小月亮也是可怜人。”
“月亮?原来你和章月亮是好姐妹?”章月亮就是章月芽的妹妹,今年十四岁,与吴菜花一般大,两个可怜虫互相抱团取暖,可惜她们的力量太微薄,根本无法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