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二郎手一挥,几个牵着马的护卫走过来,二郎指着那几人道:“让这几个护卫一同护送你们,直至你们平安抵达,走吧,路上的消费护卫会结算。”
方意和方浅对视了一眼,神色莫测,眼中隐有懊恼闪过,有护卫跟着她们还怎么半路脱身?
二郎:呵,可不止这几个明面上的护卫,暗中跟着的还有两个,想回京,做梦去吧。
待马车走出一段路后,方意迫不及等的让周岁花打开匣子看看里面有多少银子。
方剑在另一辆马车,他早就打开匣子看过了,里面有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四张,另有二百两现银,银票他自己收着了,现银给了他婆娘保管。
“看啥看,就二百两,这些钱一分不能动,得留着以后吃用。”周岁花没好气的瞪了方意一眼,显然是嫌银子给的太少。
“候府也忒小气了,之前那个值一千两的铺子也不给咱了,把我们全部赶到人生地不熟的乡下去,这跟流放有啥区别?只给二百两现银,抠死算了。”
方意骂骂咧咧的叨叨了好一会儿,骂完又问:“只有二百两现银么?银票给了多少?”
“不知道,问你爹去。”周岁花心情非常糟糕,以前在厢东镇的时候男人还听她的,到了京城开始那死鬼就咸鱼翻身,再不受她控制了。
“现在你们爹翅膀硬了,攀上了个候爷亲戚,跟我说话都用鼻孔对着我,还成天对我大呼小叫指手划脚的,原以为他有多大能耐,能从候府捞到多少好处,结果就这?”
方浅听着母亲与姐姐的对话,脸色越来越沉,她垂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眼里的阴鹜和不甘。
半路无法脱身,倒是可以等个半年一载的再上京,只是溪平镇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她和大姐两个姑娘家多有不便,也增加了更多危险。
她瞥了一眼方意,而且大姐是个受不住寂寞,脑子有些抽风的存在,鬼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会又瞧中了哪个小郎君,再高出什么丑闻来?
烦死了,为什么她是方家的女儿,为什么她不是候府的千金,如果她的身份能和宋长乐调换就好了。